等润了口,一边放了茶盏,才扬眉笑道:“虞良媛说的什么流言我是不清楚的。倒是前些日子听了些闲话,才晓得原来东宫里头,已经无趣到了何等地步,需要靠编排人来找些话说。”
被拐着弯骂了的虞良媛脸色微沉,随即又笑起来,“有些人啊,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以为自己得宠了,就能掩盖掉之前做的那些腌臜事吗?也不瞧瞧此处是哪里,还以为在那穷僻的六品官宅子里呢。”
“虞良媛是大族出身,哪里晓得那些粗鄙之人的脸皮有多厚。自然也无需惊讶了。”上头的良娣和良媛都还没开口呢,张承徽就紧跟着跳了出来,言辞极尽讥讽。
“两位良媛说话,有你什么事?”齐良娣斜睨她一眼,“成天只知搬弄是非,乱嚼舌根子,张承徽怕是经书没抄够?”
张氏虽怕齐良娣,却不肯在众人面前落了面子,撇嘴道:“妾身只不过说两句话罢了,齐良娣惯会拿身份压人。”
“呵。”齐良娣冷哼,“本良娣真要拿身份压你的那一日,还能容你在我跟前叫嚣?”
她自来便不是个好性子的,张承徽偏偏要触她的霉头,本来想维持住脸面的,这下闹得更是没脸。
顾青昭没想到这时候齐良娣还能帮她说话,很是诧异地看过去。
恰好齐良娣也投眼过来,四目相对,齐良娣很是不自在,连忙撇开了视线。
虞良媛见状,勾唇笑着:“瞧这模样,原来齐良娣和顾良媛尚有情谊在呢?当初顾良媛降位伊始,齐良娣便与蒹葭宫断了往来,妾身只以为齐良娣早就弃了顾良媛呢。”
齐渺顿时握紧了拳心,“闭嘴!”
虞良媛就笑得更放肆了些,挑眉看向顾青昭,似乎在嘲讽两人几近碎裂的交情。
正殿里头人闹腾得够久了,才听着一声尖细的声音响起,“裴良娣到!”
等裴良娣坐下,接受除齐渺之外众人的请安过后,才缓缓开口,“都别拘礼了,起来罢。”
出场架子摆得是愈发大了。
“今儿召你们来此处,也并非为着旁的事。乃是为着近日来,东宫内众议纷纭的一些事情。”说这话时,她还特地看了眼顾青昭,生怕别人不晓得似的。
“按理说,我并非太子妃,此事也轮不到我来管。只是太子殿下托付东宫司正司之职权,我作为一宫良娣,眼见着有些妃妾行止不端,也不能不过问。”
这冗长的话,实则是为她接下来的训责做铺垫,果然,她话音刚落便目光灼灼看向顾青昭,“顾氏,你可知罪?”
这不分青红皂白的问话,饶是龚良媛也不由蹙了蹙眉。
顾青昭起身,盈盈行了个福礼,不卑不亢道:“妾不知。”
裴良娣立时便怒了,一拍桌案义愤填膺义正言辞道:“你入王府之前,就与外男来往,如此品性不贞,行止不洁,竟还敢参与终选,伺候殿下身旁,实乃大罪!且大邕律令秀女选拔期间,不得与旁人有纠葛,你却几乎与承化伯府二公子订亲,实则是违抗圣旨,更是罪无可恕!”
“裴良娣说妾身与外男来往,请问是哪个外男?我与他究竟有何来往?是互送了情物还是私定了终身?”她脸上几乎看不清任何表情,脊背坚挺,嗓音铿锵有力,“良娣又说我终选之际与承化伯二公子订亲,证据何在?可有人证,可有物证?”
“外男自然是那承化伯的公子,至于人证嘛,姜昭训便是姜二公子的嫡亲妹妹,她所言难道还能有假?”
此话一出,姜昭训就急忙站出来“陈词”:“我在家中时,就曾见顾良媛之舅母——永清伯府大夫人日日上门,言明顾家长女爱慕我二哥,顾家欲与姜家结亲,此事,顾良媛总不能抵赖罢?”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