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是4营营长他媳妇儿,听说我家老张受伤了,让家里最好能去个人帮着照看,小同志,不知道你认不认识我家老张,他叫张贺年,他这到底现在什么情况,打电话到村里的同志也没说清楚。”
可能是因为提到了自家男人,女人本来还有些笑意的脸上,又爬上了些愁绪。
“嫂子,我前段时间出岛带人到山里拉练了,所以张营长的事我也不太清楚,嫂子不如亲自去看看吧,说不准只是张营长想嫂子了。”
其实张贺年出了什么事,唐平很清楚,毕竟当初张贺年是和他一块出的任务,也是他亲自背回来的,如今过去一个多月,还让家属过去,显然是不太好,说不准就是要退下来了。
但他并没有说出口,火车上条件不好,女人又挺着个大肚子,万一出了事,也不好办。
只是唐平为了女人着想,女人却依旧忧虑了,车上本身就枯燥,让人忍不住就会胡思乱想,
“这样啊,谢谢你啊小同志,这几天就麻烦你了,你叫什么啊,我和我家男人一个村的,我们村都姓张,你叫我张嫂子就行。”
“张嫂子,我叫唐平,这是我媳妇儿时念,我媳妇儿这回是跟着我回部队随军的,我媳妇儿这也是头一胎,嫂子要是空了无事可做,不如和我媳妇儿聊聊,教教她如何养胎。”
张嫂子点头应了声,但这会儿脸上已经没了谈话的心思。
“我今天起的有些早,先躺会儿,晚点等我精神糕点,再找时妹子闲话家常。”
现在天气热,也不需要盖被子,张嫂子将一个包裹搁在头下,就那么躺下闭上了眼。
“念念,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娘今早贴了肉饼,你要不要吃点,现在还有点温热。”
时嫣:“好。”
两人边吃着肉饼边交谈,大部分时间还是唐平说的比较多。
虽然有关部队的事情没办法往外说,唐平就多说些岛上的情况,比如说有什么特产,岛上的岛民如何,岛上有什么特殊的节日。
唐平是全挑好的说,让时嫣对岛上有些印象,至于岛上物资稀缺,供水供电都是有定时定量的,他就一笔带过了。
两人聊天的这期间,张嫂子也起来吃过东西喝过水,但似乎很疲惫的样子,吃完东西之后,张嫂子很快就躺下接着睡了。
夜晚,火车熄灯停靠在一片平原上,时嫣在唐平的掩护下,就在车厢中,把身上擦洗了一番,换了条轻薄的布拉吉,就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