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存体力,时嫣干脆闭上眼睛继续靠坐在墙角边,巨大的疲惫感袭了上来,很快时嫣就陷入了沉睡。
连绵的山脉围绕,成了建在山脉中央盆地的傅家村天然的屏障,同时也变成了傅家村人的枷锁,仿佛走出了山脉处处都危险重重。
傅青山一大早就去山上打了一大篓子的猪草,这会儿是脚下生风,准备赶紧回家把猪喂了,然后去柴房看看,那个他花了多年积蓄买来的女人还活着没。
“青山,今天怎么走的这么急?家里有人等啊?”
“可不是有人等吗?前几天青山不是从老六那买了个女人回去,现在说不准正打的火热!”
傅青山被几人的谈话说的一愣,接着整个人的表情都阴沉了下来,脚下更是生风,根本没回应几人的调侃就走没了影。
“你们怎么回事,怎么老戳人家的伤疤!”
有些年长的老者呵斥两个刚才嘴上没把门的中年男人,脸上挂着些无奈。
“有什么不能说的,整个傅家村的人,就没人不知道傅青山是个天生的公公,还有那傅传宗,还不是他从外面抱来的吗?”
“一个没根的人,每天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多傲气,对谁都看不上,不就是单独去过外面吗?有什么了不起!”
傅青山走的快,自然是没有听到几人后续的谈话,他打开院门直接去了后院的猪圈将背篓放下,就朝着屋内招呼。
“传宗,还不赶紧出来煮猪食,都二十来岁的大小伙了,干活怎么还这么不利索。”
随着傅青山的话音刚落,木屋的后门被人从内推开,年轻男人英俊却有些苍白的脸先露了出来。
他朝着傅青山的方向先点了点头,接着就佝偻着背脊,瘸着只腿去拿搁在地上的篓子。
傅青山看着尽管佝偻着背脊也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儿子,心里既觉得有面又觉得庆幸。
他这个儿子可是他十年前出山,在市里的火车站亲自挑的,尽管当时这孩子年纪已经大了,记事了,但相貌是真的好,白白净净。
他父母去的早,家里没有积蓄可以帮衬他,他没办法从每月往山里跑的“货郎”手里买儿子,他就只能自己大着胆子出山想办法。
虽然当时把人带回来时,还想着逃跑,可最后被自己打瘸了一条腿,不仅跑不了,还高烧没了记忆。
现在,十年过去了,儿子大了,马上要娶媳妇儿了,以后等有了孙子,他就没必要每天跟个老黄牛一样,上山下地的忙。
他有子有孙,也再不用怕村子里那些人的嚼舌根,都是些没见识的人,他也不和那些人一般见识。
“传宗啊,爹给你找了个媳妇儿,人就在柴房里,过两天就是你的生日了,到那天,爹就把人送你房里,你抓紧时间让人给爹生个大胖孙子。”
付传宗依旧是没有说话,只是低低的应了一句,就继续埋头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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