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刘乡不像别处,攀比成风,又是自家人在打稻,花婆婆这样只是自己想做,可不是做给别人看的。
第一锅小甜水煮出来晾凉没多久,就有小辈过来抬水,花婆婆只嘱咐让他们记得快喝完了回来换。
一直到中午,花婆婆都待在伙房里忙活,看着时间,带着大黄把一桶炖鸡子送到田边。
桶里面的鸡子数量,是花婆婆按照家里人数估计的,每人三个,还抛了几个。
一个上午,花婆婆的一亩水田就空了,等下午把稻谷打出来,先晒一些,今晚就要吃新米。
花婆婆没在田边待多久就被几个侄子一起给请回家,这些事情,他们都会操心,让花婆婆安心在家等着。
在大刘乡,家里这一支一直很发人,花婆婆又唯一还在的有字辈,于情于理,打稻谷这件事小辈们都要担起责任。
加上小辈们跟花婆婆感情深,干起活来麻利,到了下午,所有的稻穗都已经脱。
金黄的稻谷晒花婆婆准备的竹席上,到了傍晚,微风轻拂,一阵新米的味道送到花婆婆鼻尖,她还在拉着侄子们说话。
“今年的新稻上称有四百零二斤,等晒干之后,小姑就让大黄来说一声,我让侄孙、曾侄孙过来舂米。”
有根侄子还在喋喋不休的嘱咐,花婆婆耐心听完后,说出了自己计划。
“所有的稻梗给我留下一打,其他的你们带走,四百零二斤稻米,舂出来能有三百五十斤,够吃。
后面一茬你安排,好好伺候,产量低些也能有个一百斤,也能让孩子们多吃几口。”
大刘乡这边有种再生稻的习惯,简单来说就是种一次,收两次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