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里家家户户都有猎户,家里备着不少止血的草药,寻常伤势,用不着请郎中过来。
由着几代猎人总结的经验,这都没法止血,老郎中就更没招了,花婆婆听着,就知道这次是遇到坎了。
顺着梅妹子丈夫说的,看向一边,那有一个青壮,好几位都有负伤。
有一位尤其严重,小腿上一道口都快能见到骨头,上边是各种草药糊着,正在重新包扎。
花婆婆看着,这样处理,很难长好,如果好好处理,到了冬日,好好养着,这腿还能保住,要不然,定会发炎化脓溃烂。
“婆婆看着有法子?”
看花婆婆的表情与他人不同,像是在思考什么,梅妹子带着一丝期盼,颤声询问。
“也不是法子,我之前听说,军伍中遇到有小兵受伤,军医会用烈酒处理,然后将肉缝上,如果能长上,就能有救。”
这话是花婆婆亲耳听到大死鬼说的,他说的时候,还说部伍中那人运气真好,这样都给救下来了。
有这话打底,花婆婆就不虚,借着他的名义说出来,大家都思考起来。
“烈酒,各位乡邻,谁家还有烈酒,这是救命的事情,还请大家帮忙想想办法。”
“不用问了,我之前怕家里来人,一直备着,我这就回去取。”
大家也知道,只是官家娘子,都找了花婆婆好几次,乡正大人,有时也留在花婆婆这吃饭。
见花婆婆回家一趟,带来小半瓶烈酒,梅妹子赶紧接过来,手抖的不成样子了。
“梅妹子,还是我来吧,你这样,实在是让我不放心。”
手里的烈酒,是来之前,被悄悄提纯了一遍,效果更好。
被架在椅子上的小侄子,花婆婆让人按住,自己先用烈酒净手,这个动作,大家看着就靠谱。
“大侄子,等会有些疼,忍住些,过后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