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黑乎乎的看不到任何东西。
唯有窗外的光投射0星半点进来,依稀能瞧得见床上似乎躺着个人。
庄文仪躺在床上蜷缩成1团,痛苦地抓着痒到钻心的手臂。
即便吃了息斯敏,喉咙不至于红肿到喘不过气。
但手臂跟大腿1块块,像是被最毒的蚊子咬过般,又痒又痛,仿佛在发热。
她几乎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从文宥墨家中离开,如何回来。
记忆宛若乡下早晨充满腾腾水雾般,迷迷糊糊的,全是白雾。
“居然”蜷缩成1团的庄文仪不停抓着手臂跟大腿,自言自语,“居然是陷阱,等着我跳进去。”
“文宥墨,你真狠!”
庄文仪确实没有想到文宥墨居然会来这1招。
甚至知道她对什么东西过敏。
连新来的保姆,为了讨好文宥墨故意跟她犯罪。
难道不怕她因为过敏得太严重而死掉吗?
要是她死了,绝对要变成最凶猛的厉鬼去弄死文宥墨。
还有那个新来的保姆,以及林云安
这些家伙,她1个都不会放过。
两条手臂与大腿仿佛被丢进蒸笼里面,时不时的在发烫。
“该死,该死!”
她不应该捡起浴室的那条手链,如此1来,就不会被文宥墨抓住把柄。
没有把柄在手,她哪里还需要去吃花生酱?
身体过敏的反应简直叫庄文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手臂与大腿早已被她抓出1道道痕迹,可疼痒难耐,光靠手抓哪里有效果?
咚,咚!
庄文仪听到房间门被砸响,然而这会她没有心情也懒得去回应。
“文仪,你肯定在房间里面,把房间门打开啊。”
站在门外的庄旭峰,回到家发现黑灯瞎火,厨房冷冰冰,想吃点东西填饱肚子也没有,甚至厨房连菜也没有。
这两天,他1直在忍耐庄文仪突然变坏的脾气。
暗想肯定是在文宥墨家做久了,连脾气也染到她半分。
但她应该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跟文小姐1样耍公主脾气?
无非是提出1个对他,对整个庄家有好处的提议。
可现在计划才进行到3分之1,连2都还没达到,庄文仪居然开始摆脸色。
今天连饭也没有做,直接躲房间里偷懒睡觉?
庄旭峰认为不能再纵容下去,今天必须找她问清楚。
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进行下1步。
或者,他应该问清楚现在计划走到哪里。
难不成庄文仪真打算撇下他,独自讨好文小姐,以后准备嫁给文小姐家的司机?
咚!
想到这里,庄旭峰立刻攥紧拳头,哐哐砸向庄文仪的房间门。
“庄文仪,别以为你不出声,就可以装作不在,我知道你在房间里面,给我开门!”
咚!
拳头再起砸向房门,庄旭峰的耐性正1点点被消耗。
“最好弄清楚你现在住在谁家,你有什么资格把房门锁上?”
“别以为帮忙还房贷,就自以为很了不起,你赶紧给我开门。”
当拳头预备再砸到门板上时,庄旭峰发现门开启1条缝。
紧接着,他直接伸长两手去推门。
下1秒听见哐当的沉闷声。
奈何房间没有开灯,庄旭峰看得不清楚,皱眉不悦道。
“搞什么鬼,你该不会回来就直接躺床上睡觉吧?”
“真的不想说你了!”
庄旭峰边埋怨边去摩挲房间电灯的开关。
“你自己不用吃饭,可以不做你的份。”
“那我呢,我的份你就不用做了?”
“真那么困那么累,可以把我的饭做完再去睡觉。”
他也不必站在庄文仪的房间门外,疯狂敲门了。
“你是哑巴还是怎么了?”
庄旭峰摩挲开关的手1顿,立刻打开灯。
“不会回文仪?”
当房间光线再次恢复时,庄旭峰很快看到躺在地上的妹妹。
手臂上1道又1道的抓痕尤为明显,红肿的嘴巴跟眼角。
“文仪,你怎么了?”
“哥”
庄文仪发出艰难而痛苦的声音,“我过敏了,好难受。”
不是她不想给庄旭峰做饭,是她的确没有力气。
此刻,庄文仪只想能尽快睡着,缓解身上的不适。
“你、你这是怎么回事?”
望着庄文仪的模样,刚才积攒在庄旭峰胸膛里的怒火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