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路过第二个岗亭时,有一个车队停了下来,上前询问之后,那领队直接掏了银子,租用岗亭。
剩下的车队不由嗤笑一声,“那刘扒皮到底还是吓住一个了啊。”
那领队倒也不动怒,回身笑笑,“我就是帮主子跑腿的人,这货物要是受损,把我卖了都赔不起。宁可花点钱,买个心安吧。”
听到这领队的话,其他几个车队的管事和领队也面现犹豫之色,好不容易又赶了五里路,此时的风中,好像已经能闻到了水腥气。
又有两个车队商量了一会儿后,在第三个岗亭停下,付了租金。
“朱管事,要不咱们也在这儿停下吧。那飓风眼看着是马上要到了。反正只要货物不受损,就算多花了些银子,主子也不会怪罪的,毕竟这些都是小钱。再到下一个岗亭,还不知要多久,万一下雨之前没找到避雨的地方,这盐可禁不起水啊。”
这人说的,自然也是之前临时改主意租岗亭的车队人的心思。食盐生意,只要运到地头就不愁卖,利润也不愁卖不起来。除了卫国境内,他们还能想法子卖给北戎、卖给西北、西南的蛮夷。
每年飓风天气也都要租赁民宅的,就算租县衙的岗亭贵点。但是就像那些衙役说的,官府的岗亭就在官道边,修得又结实,也是有好处的。
为了跟刘扒皮赌口气冒货物受损的险,好像有点不值得。
租用县衙岗亭,也就多花点钱,丢点小面子。反正这位刘知县的大名,如今谁不知道啊?这么多盐商,谁都没在他手里逃掉过。就连辽州长史、盐场的庞转运使都奈何不了他,在他手里失财,真不算丢脸。
可是,这个朱管事是个好脸面的。他想想自己都夸口不租官府的岗亭了,何必吊死一棵树上?眼看官道边有一条岔路,远远能看到矮小的房子,“走,我们到那村子去避一避。”
朱管事是车队领头的,他做了决定,众人也不能违抗,只能跟着往前走。
进村的小路没有官道这么宽敞平整,众人费了一番功夫,才将十几辆马车拉到了小路上。
这时候,大风接连吹过,树木都要被吹飞了一样。众人只觉得自己站立都有些站立不稳了。站在这儿,看东边的群山,感觉已经是一片茫茫,刚才还露过脸的太阳,如今连影子都不见了。头上的云像被狼追赶的羊群,疯狂而快速地从他们头顶飘过。
朱管事也有点着急,“快,快快!得赶在下雨前到那村子去。”
赶马车的使劲鞭打催促,走了半里地时,眼看都能看清村子里茅草房的样子时,大家停下了,进村的这一段路上,拦了大石头,还有八角刺树堆着,阻住了去路。
“喂,有人吗?”朱管事急得顾不上风度,双手捂在嘴巴上呈喇叭状,大声冲村里喊道。
村里有几个人出来,看到这车队堵在村前路上的情形,一下猜到是盐商车队,有人冲着这边摇手,一个老人带着几个年轻人赶到村口,“我们村子没多余的房子租给你们,你们快走吧!”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