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殿下,那药粉是我散在杨婉晴身上的,可我也是被人哄骗指使的,是……”
陆临川心中一片慌乱,厉声喝道:“诗宁,你真是太让我们失望了,自己做了错事还是嫁祸别人。
我们陆家怎么会教出你这样一个心狠手辣又不知廉耻的女子,你简直是我们陆家的耻辱。
凌王殿下,我们陆家请求您立即将陆诗宁处死,死到临头还不悔改她这样的人多活一刻都是对他人的不公平。”
陆临川说得大义凛然、痛心疾首,一副为那些受害人着想舍妹取义、为社会负责的良好青年模样。
然而,他的话落却没有得到谢煜的及时回应,反而目光深沉地看着陆临川,看得陆临川心里一阵发毛。
谢煜嘴角微勾,眼神变得深邃难以捉摸,就是这么个牌位白白浪费了他家云锦六年青春,不对,还有上辈子的二十年。
这么个自私自利、刻薄寡恩的狗男人,让他的云锦受了二十多年的苦,曾经云锦遭受的那些罪一定要加倍让这狗男人尝尝。
“闭嘴,再多说一个字本王现在就割了你的舌头。”
说话的功夫谢煜手里多了一把冒着寒光的匕首,再加上他那冷厉毫无温度的眼神,在这无形的压迫下,陆临川不由自主地紧闭了嘴巴。
陆诗宁又恨又怒地盯着陆临川,这一刻,她才深刻地领悟到所谓的骨肉亲情,在贪婪和利益的面前,真是狗屁都不如。
为了利益她的好哥哥都能做到亲手毒死她,陆诗宁心底暗暗发誓,只要她能捡回一条命,一定要让那些恨不得她立即去死的家人不好过。
此时田大人和武大人也赶了过来,看着负责审案的官员来齐,顶着陆临川想要吃人的目光,陆诗宁毅然决然地老实招了出来。
“是五皇子,那包药粉是五皇子给的,他还承诺事成之后便将我接进王府做侍妾……”
陆诗宁将当初五皇子如何找上她、两人都做了什么、有什么交易全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哪怕两人在围猎场滚小树林的事也没有落下。
末了又加了一句,“殿下,陆临川能来大牢毒害我,一定也是五皇子指使的,五皇子肯定许诺陆家天大的好处。
陆家现在处于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境地,陆临川为了重振陆家威风自然会听从五皇子的安排,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陆诗宁嘴角带着狞笑,来啊,互相伤害啊,想让她死,那干脆大家谁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勾结皇子,意图加害朝中大臣甚至皇上,这么大的罪名怎么也要连累全陆家进大牢吧?
“哈哈哈……”陆诗宁在牢房里癫狂大笑,一边笑一边指着陆临川说道:“大哥,我的好大哥,这下你满意了吗?很快咱们全家就要在牢房团聚了,哈哈哈……”
突然又想到什么,陆诗宁停下大笑,再次对谢煜说道:“殿下,当初我祖母逼夏云锦嫁进陆家都是算计好的,为的就是利用她和夏家改变陆家的落魄现状。
夏云锦出嫁那年我那好大哥在外面潇洒风流连孩子都生了,这些事祖母和母亲都知道却联手瞒着夏云锦。
她们还打算给夏云锦下慢性毒药,年得让她慢慢病死……”
陆诗宁再次将陆家从一开始对夏云锦的算计和做过的事又抖落得一干二净。
牢房内弥漫着一层能冻死人的低气压,昏暗的光线中让人看不清谢煜脸上的表情,此时的他就像一个天然冷库,不断地向周围释放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