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你能看到?”
“老六,你的毒已解?你的腿没事?”
二皇子谢冲和五皇子谢渊同时出声,就刚刚谢煜的表现分明是奇毒已解,身体十分健康。
不可能,那可是他耗费极大的物力和财力得来的西域毒药,绝对不会有人能诊断出谢煜身中何毒。
更不消说为他解读,除非有解药或者神仙降临,可那人明明跟他说此毒无药可解,谢渊打量的目光一直落在谢煜身上。
此刻,谢煜却一个踉跄直接跪坐在德庆帝的面前,用事实告诉众人,他的腿站不起来。
“父皇,外面的刺客已被控制,儿臣救驾来迟让父皇受惊。”
常柏推着轮椅上前,将谢煜抱回轮椅坐好。
谢渊满腔疑惑,刚刚老六救人和伤人的速度和准度可不像看不到的样子。
难不成一直以来他都是装的?
德庆帝将谢渊的表情尽收眼底,想到刚刚差点刺到他心口的那一剑,以老五的功夫,及时收手不是不可能。
可他却并没那样做,电光火石之间甚至捕捉到了老五眼底那不易察觉的决然与坚定。
那就是趁机让他这个皇帝重伤或者死,而这一切都可以名正言顺地推到老二身上去。
思及此,德庆帝看着谢渊的目光有些不善,“老五,你明知朕的性命被老二拿捏,为何还要出手?
你就一点都不担忧朕的安危?若是没有老六及时出手,你那一剑是不是真要往朕的心口刺?”
面对德庆帝的质问,谢渊眼里闪过一阵心虚,只一瞬间就慌乱又惶恐地跪在地上。
“父皇,儿臣鲁莽,儿臣见父皇被二皇兄挟持,只想尽快将父皇救下,儿臣当时没想那么多。”
裴皇后忙不迭地几步小跑到皇帝身边,替自己儿子辩解,“皇上,渊儿也是关心则乱,他不顾安危一心只想救父皇,您怎能还归罪于他?
现在最应该质问的不应该是那个敢弑父篡位的二皇子吗?”裴皇后又将战火引到二皇子身上。
这不是没事吗?
哪里就要抓着她儿子这么逼问,
同时,心里又是一阵可惜,都怪谢煜这个碍眼的,坏了他们母子的好事,白白错过一次机会。
德庆帝冷眼看着这对母子,一个是他的发妻,全天下最尊贵的皇后,一个是他的嫡子。
他竟不知这两人这么盼着他死,他的身边围绕的尽是些虎视眈眈觊觎他的皇位之人。
裴皇后被德庆帝看得心里一哆嗦,她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直窜而上,那双本就对她没多少感情的眼睛,此刻更是充满了冷漠与疏离。
皇帝不仅平安无事,还对她们母子起了嫌隙,那道裂缝以后再也难以弥补。
裴皇后却不后悔,谁让皇帝有那么多儿子却又不立太子。
没办法,她只能舍了夫君全力为儿子谋划,只要自己儿子能登上大统,她稳坐太后之位,像种猪一样的皇帝她还真就不稀罕。
男人再好,也比不过自己手掌至高无上的权利。
想归想,裴皇后还是贴心地搀扶着德庆帝站在他身边,事情未成之前,还是要忍耐。
“父皇,今晚之事还需您主持大局。”坐着轮椅的谢煜淡淡开口,“大臣和家眷都受到不小惊吓,父皇出面才能安抚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