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都别围着了,肃王殿下来了!”管家开始驱赶周围看热闹的人。
二皇子跟着府中下人去了王府东面的侧门,看到地上的人那一刻,二皇子的瞳孔猛然一缩,仅眨眼的功夫又恢复常态。
“这人,呕……”看到黑衣人的惨状,二皇子也没忍住差点吐出隔夜饭。
倒是地上的黑衣人听到肃王,嘴巴动了动,努力想要睁开肿成一条缝的眼。
“刺杀……凌王……失败!”喘着粗气说完这几个字黑衣人便没了气息。
离得近的人都听到黑衣男子的话,有几个人狐疑的眼光顿时便落在二皇子身上。
二皇子强忍着恶心,蹲下身子凑近地上的男子,“你刚刚说什么?六弟被人刺杀?你是谁?又是谁派你来诬陷本王的?
本王素来与人无怨,何人这般与本王过不去?”二皇子眉头紧蹙,“真是晦气,大清早便有人死在王府门口。
这人真是歹毒,临死还要往本王身上泼脏水,来人,去报官!”
不报官也不行,这么多人看着他们王府门口有个死人,还是一个遭受酷刑的人,这事瞒不过去也瞒不住。
二皇子吩咐完下人,忙捂着嘴往正门走,那场面实在是让人恶心。
还要上早朝,再不去就要晚了,他可是一个勤勤恳恳、上朝从不迟到的人。
只是在转身的瞬间,二皇子便换上另外一副面孔,可惜,刺杀竟然失败。要是老六真的被暗杀成功,就会少一个最大的绊脚石。
就是不知是谁将人扔到他这里,是老六还是其他人?
马车上,二皇子一路思索着,这些年他不争不抢又蠢钝懦弱,应该露什么破绽,一定是有人故意,想一探他的虚实。
大事未成之前还是要苟着些,一点想要做皇帝的心思都不能让人窥探半分。
马车很快驶到宫门口,高大威严的宫门前早已没有那些等候上朝的大臣,今日,他终究是晚了!
朝堂上十分热闹,再现当初陆临川被人弹劾的激烈盛况。
德庆帝的案前多了好几份奏折,全部都是御史弹劾裴家的折子。
朝堂上,丞相裴大人被人针锋相对,六十多岁的老头子捂着心口同人据理力争。
“胡说,一派胡言!老夫深知女儿是皇后更是对家中子侄严加管束,就怕族人做出有辱门风之事,给皇后娘娘和五皇子抹黑。”
裴丞相被这些谏官气得老眼昏花,却依旧中气十足地辩解,“皇上,老臣冤枉,他们这是诬陷老臣,求皇上给老臣做主!”
德庆帝翻看着手上的奏折,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让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就是这样才更让人心惊胆战。
裴丞相跪在地上心里一阵阵发虚,京中的这些族人在他的要求和敲打下一直安分守己地过日子,难不成是远在老家的那些人?
五皇子见自己的外祖跪在地上,也跪在地上求情,“父皇,裴家一门忠心耿耿,绝不会做出那般无视国法律例之事,还请父皇明察还裴家清白。”
“哼!巧言诡辩,看看这上面都写的什么,证据确凿,裴爱卿,你太让朕失望了!”德庆帝将一摞奏折扔在裴丞相跟前。
裴丞相和五皇子捡起一看,五皇子脸色大变,“外祖父?”
裴丞相一颗心沉到谷底,还真是老家的那些族人犯的事,只见上面写得清清楚楚,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做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