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雁平!宋雁平,你跟我说实话,你把他……是不是你干的!”
马所长的声音里带着惊慌,搞得宋雁平也紧张了起来。
“马所,我不知道啊!”
“宋雁平,我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这个事儿肯定是你干的!你好好跟我说,我们好赶紧想办法!”
宋雁平目光呆滞地盯着桌子上的烟灰缸,脑子里一片空白。
“马所,我下午带他来我这喝酒来着。”
“然后呢!你们是不是打他了?!”
“打了两下……但是,打得不重啊!我还让人把他送回家了!”
马所长一听,心想:完了!
“用啤酒瓶打得吗?打了两下是吧?啊?!”
“是……”
“宋雁平!大夫说了,何帅的致命伤就是头上那两处啤酒瓶打的,导致颅内血管破裂而造成的死亡!”
宋雁平眼睛一眯,赶紧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接着说……”
马所被宋雁平这突如其来的冷静弄了个不知所措。
“我说什么?!赶紧想办法!这个事情肯定要立案,他老婆肯定要尸检!”马所长说道。
“你们所里不能尸检吗?到时候……”
马所长打断了宋雁平,说:“区公安局和市局才有法医解剖的权利,我们所哪有解剖室?”
宋雁平慢慢地深呼吸,让自己的头脑尽快平静下来。
想了想,宋雁平说:“找吕思刚,让他安排人给何帅尸检,行不行?”
马所长将皮球踢了回去,说:“你跟吕副局关系好,你跟他说,何帅他老婆我来跟她商量!快点,我等你电话!”
挂了电话,宋雁平在屋里来回踱着步。
他心里暗骂道:妈的,怎么会死了呢?一共就打了那么两下,太他妈不扛打了!
事不宜迟,先联系吕思刚是当务之急。
电话拨通,吕思刚正在外面喝酒。
“喂,吕副局,借一步说话!”
吕思刚拿着手机走到外面,说:“什么事,你说!”
“吕副局,有点麻烦想请你帮个忙,你们局的法医,你能不能搞定?”
“法医?你找法医干嘛?验伤啊?”
宋雁平叹了口气,说:“不是,是验尸。”
“啊?”
吕思刚的酒瞬间醒了一半,心知宋雁平肯定是闯了什么祸了!
“怎么……给谁验尸?”
宋雁平一五一十地将这个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吕思刚。
宋雁平在将这件事告诉吕思刚的时候,没有任何保留。
甚至连何帅大概吃了几块鸡肉,他都回忆着讲了出来。
听完宋雁平的陈述后,吕思刚已经完全没有了酒意。
他思考再三,对宋雁平说:“你先别露面,法医这边我去联系,有什么事儿我会联系你!”
说完,他赶紧又补充道:“你让马天把案件扣押在他们所里,尸检请求移交市局,到时候我让我们局法医鉴定中心的人接收!”
“好的,谢谢吕副局!”
挂了电话,宋雁平赶紧联系了马所长。
“马所,吕思刚那边打好招呼了,他说让你把案子扣在你们所,尸检鉴定往他们市局递交申请,他到时候就接收了!”
“好好好!”
马所挂了电话来到何帅老婆地身边。
他假装义正言辞地说:“弟妹,你先别难过,我刚才跟市公安局的领导沟通过了,何帅的尸体需要进一步尸检,以确认他的死因,不能让他死的不明不白啊!”
何帅的老婆一听,连连道谢。
“谢谢马所长!”
陈永民在死者遗体转交登记上签了字,经由第三人民医院的殡葬车送往庭岛市公安局法医鉴定中心进行低温冷藏。
吕思刚通知了法医鉴定中心的值班人员,对何帅的尸体进行了接收。
与此同时,吕思刚将庭岛市公安局法医鉴定中心主任裴海东、鉴定中心技术员林智孝和鉴定医师王蕾,紧急召回了市局。
晚上十点。
吕思刚跟裴海东、林智孝和王蕾进入解剖室。
四个人换上了隔离服后,林智孝将何帅的尸体从冷冻柜里拖了出来。
裴海东将黑色裹尸袋上的拉链缓缓地拉开,何帅铁青的面部和惨白的遗体露了出来。
裴海东看了看何帅头顶和侧面的两处伤痕,又掰开了何帅的眼皮看了一眼,随后又查看了他的鼻腔和口腔。
吕思刚低声问道:“怎么样,裴主任?”
裴海东看着吕思刚,说:“很明显的钝器击打头部造成的急性颅内血管破裂而导致的大出血。”
裴海东将拉链往上拉了一下,继续说:“颅内出血致使颅内高压,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不是当场死亡的。”
“根据他的瞳孔散大固定和脸上的黑斑,还有口角歪斜,我猜测他这个颅内出血到他因颅内压增高而出现癫痫。”
“从颅脑出血到死亡的时间,我估计差不多得有四十分钟到一个小时。”
林智孝看着何帅的遗体,说道:“这个非正常死亡是没跑了。”
吕思刚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
他眉头紧锁,悄声问道:“裴主任,他能不能是意外死亡?”
裴海东瞟了一眼对面的林智孝和王蕾,说:“很难!”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