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何,在凉州出现了一个讲义气的人后,会有那么多凉州人支持他。
哪怕这个讲道义的人,后面恶事做尽,但依旧被那些追随者所支持。
“别这么说,骂名一起背。”
张辽拍了拍麹义的肩膀,笑道。
“好。”
麹义咧嘴一笑,二人重重的握了一下手。
“接下来,咱们就要攻打柳城了,也不知道沮将军的计划怎么样了。”
张辽看着麹义,随口说了一句。
“不急,现在还有一件事要做。”
麹义摇了摇头,旋即目光看向地上的那些尸体。
“什么事?”
张辽有些不解的问道。
“昔年,皇甫嵩欲要筑京观,被陛下所阻。”
“说实话,我也瞧不起这种拿自己人筑景观的匹夫。”
“不过如果拿胡人的人头筑成景观,我却很是感兴趣,相信陛下也不会反对吧。”
麹义脸上浮现一抹狠辣,出言说道。
“好啊,那就筑!”
这一次,张辽没有任何迟疑的附和。
拿胡人的人头铸就幽州军的军功,这种事根本不会有任何负罪感以及心理压力。
“全军听令,砍下胡人尸体上的头颅,将他们的头颅在白狼山上筑一座大大京观!!”
麹义利剑出鞘,指着近在咫尺的白狼山道。
幽州·卢龙塞
沮授正在窗边习练着书法。
作为一个熟读圣贤书的人,对于书画都很是执着。
尽管,他可以马上定乾坤。
笔走龙蛇,飞白体飘逸潇洒。
随着刘彦权倾天下,蔡邕的名望也是越来越高。
他所创立的飞白体,自然也被许多喜欢书法的人追捧。
啪嗒哒——
窗边,一只鸽子拍打着翅膀缓缓落下。
脚爪之上捆绑着一张卷起来的字条。
“这是?”
在沮授手下担任从事的田畴有些好奇的看向鸽子。
“应当是柳城的回信。”
沮授将笔画落下,旋即把毛笔放在笔枕上。
把鸽子轻轻的抓在手里,单手取下绑在鸽子爪子上的书信。
“我所料没错,的确是柳城飞回来的。”
“尔乌在说,楼班已经将乌桓众长老的家眷关押起来,乌桓内部已然大乱,许多部落的首领因为此事而不满楼班,柳城的数十个部落正在互相厮杀。”
沮授将书信放下,笑着说道。
“没想到竟然真的成了,这尔乌在还真不是个东西,连自己本族都祸害。”
尽管对方是他们的棋子,但田畴还是不免对这种人感到恶心。
“只要利益到位,没有多少人是打动不了的。”
沮授笑了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不知道,先生答应了他什么,竟然让他不惜叛族。”
田畴现在是愈发好奇沮授到底是怎么做的。
“助他成为乌桓的单于,将辽西之地让与乌桓生存。”
沮授很有耐心的回答道。
“什么,这种事怎么能答应呢!”
田畴惊呼一声,有些气恼地质问道。
“急什么?”
“我答应归答应,但你让我如何给一个死人兑现承诺?”
“你以为,以麹义的狠辣性格,那些乌桓的高层能够活下来?”
沮授摇了摇头,一副对田畴很失望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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