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鹿角而已,就算泼了些水在上面,也不是难以清除。
他要做的可不是清理鹿角,而是让刘虞一方损失大一些,这样一来,冀州军控制幽州也将会顺利许多。
一个没有军队力量的刘虞,与一个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城外,千余降兵硬扛着箭雨清理鹿角,后方就是拉满弓弦的冀州军士兵,只要他们敢后退,那么面对他们的就是箭矢。
残忍,才是战争的主旋律。
“不要射我们,我们是单将军麾下部曲!”
“我们是田将军麾下部曲!!”
“都是自己人啊!”
随着死伤越来越大,这些降兵再也忍耐不住,对着城上昔日的袍泽嘶声大喊,欲图能够求得一命。
“放屁!”
“自己人会挖自己人的鹿角?”
“射,给我狠狠的射!”
城墙上,王门脸色大怒,毫不迟疑的下令放箭。
这帮降兵的衣着服饰并没有换,他身为公孙瓒麾下将领,自然是能够认出他们的穿着。
但事关存亡之际,他不仅不会减弱攻势,反而必须尽快将他们歼灭,以防止麾下士卒军心动摇。
公孙瓒守城物资准备的十分充足,石块、箭矢以及弩箭、火油等,这也使得前几日的进攻都进展的极为艰难。
仅仅三天的时间,这千余降兵便已经全部阵亡。
而刘虞那边更是惨烈,作为主攻一方,几乎是昼夜不间断的对无终发起猛攻。
城外十重鹿角被清理了大半,鲜于辅开始动用攻城兵来进攻城墙,以此来加速鹿角的拔除速度。
因此,刘虞军的死伤绝对是冀州军这边的数倍。
城墙上,公孙瓒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
随着鲜于辅的攻势愈发迅猛,人才凋零的公孙瓒一方可谓是苦不堪言。
鲜于辅他们昼夜不停的进攻,可以更换不同的将领来指挥,士兵也会轮换攻城。
但是公孙瓒却不敢休息,万一有哪个叛徒把城门打开,他公孙瓒的脑袋可就不保了。
“主公,实在不行就休息一下吧,换我来指挥城防。”
邹丹不忍的看着神色疲惫的公孙瓒,出声道。
“唔伯忠啊,也好,敌军还需要清理一些鹿角,城防方面压力还没有那么大,你先帮我顶几个时辰。”
公孙瓒神色一顿,旋即甩了甩头,疲惫的说道。
“主公放心,属下定不会让敌军踏上城墙一步。”
邹丹微微颔首,郑重地保证道。
“好,那我先回府休息,对了,南门那边什么情况了。”
公孙瓒点了点头,刚准备下城,突然想起南门的战况。
“南门属下刚刚从那边过来,王门说南门的冀州军并没有攻城,只是用此前俘虏的我军士兵来清理鹿角。”
“不过并没有清理太多,主公无需过于担心。”
邹丹思索了一下,旋即神色轻松的说道。
原本以为南门那边怎么也会艰难一些,毕竟冀州军此前埋伏了他们两次,每一次都让他们损失惨重。
结果真正打起来才发现,对方简直就是在摆烂,别说全力了,就是一成力气都没用。
“冀州军还是小心应对吧,那帮人奸诈狡猾,若非他们横插一脚,我现在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一提到冀州军,公孙瓒就一阵的咬牙切齿。
如果不是冀州军突然入局,他公孙瓒还是那个率领一万铁骑横扫北方的白马将军。
现在呢,白马都没了,还叫个屁的白马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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