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母亲!!”
陈师傅的儿子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父母,脸色满是痛苦与悲伤。
唰——
一名骑兵在其身边掠过,长枪几乎没有停留就刺穿了少年的胸口。
随即,骑兵将脖子上挂着的长命锁夺去。
短短一个时辰的功夫,上谷市场便从开始的繁荣变得一片破败。
包括数千商户在内的数万汉胡百姓死伤大半,财物、粮食等所有值得带走的东西统统被白马义从带走。
至于带不走的带不走的就证明没有价值,火焰则刚好可以洗刷掉罪证。
上谷市场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刘虞的耳朵里。
这座市场是刘虞的得意之作,也是这两年他的政绩之所在。
仅仅一天的时间就被人付之一炬,而种种证据都指向了公孙瓒。
砰——
“混账!”
“公孙伯珪怎敢如此?!”
刘虞一巴掌拍在案几上,额头青筋暴起,不复向来温和的模样。
“使君,这公孙瓒愈发的狂妄,此番竟然率军袭击上谷市场,是可忍孰不可忍!”
“公孙瓒自持武力,不把使君放在眼中,此人不除势必不得安宁。”
众人义愤填膺,痛斥公孙瓒暴行。
上谷市场不仅仅是一个市场那么简单,更是幽州汉胡之间友好的见证。
刘虞没来前,整个幽州常年经受着胡人的掠夺,而自从刘虞上任后,胡人劫掠的次数已经大幅降低,直至如今的趋近于零。
如今上谷市场被毁,数万汉胡百姓被杀,不仅仅是刘虞愤怒,那些与刘虞交好、深受刘虞恩惠的胡人部落怕是也会讨要说法。
“可恶,鲜于银,立即招募兵马,我要率军讨伐公孙瓒!”
刘虞越想越气,当即就对麾下猛将下令。
“诺!”
鲜于银拱了拱手。
“使君不可!”
“公孙瓒兵锋强盛,而吾等久疏战阵,士兵更是多为新军,实在难以和公孙瓒开战。”
田畴脸色一变,赶忙开口劝阻。
“子泰,公孙瓒如此欺我,我岂能容他?”
刘虞眉头紧锁,怒声问道。
“使君,属下没有让您宽恕公孙瓒的恶行,而是我们应该从长计议,小不忍则乱大谋。”
“我们的实力不足以和公孙瓒开战,但我们不是要和刘彦结盟嘛?”
“届时还怕公孙瓒不成?”
田畴拱了拱手,神色严肃的说道。
“呼!!”
“公孙伯珪,属实可恨!”
“就依子泰之言吧,不过练兵一事也需要立即进行。”
刘虞深呼了口气,脸上的怒气仍未减少,但却也明白田畴所言不错。
他们整个幽州的最强战力就是公孙瓒。
此时若是贸然开战,就凭他麾下的这些新兵蛋子,估计都不够公孙瓒揍的。
“使君英明,只要与刘彦较好,届时寻求其帮助,使君与其联手之下,公孙瓒必亡矣!”
田畴松了口气,赶忙宽慰了刘虞一句。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要是能打过公孙瓒,他们早就想办法打了。
如今能够劝得刘虞忍下一时之气,也算是将危机暂时拖到了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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