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渠开凿于西汉武帝太始二年(前95年),由于是赵中大夫白公的建议,故而得名白公渠,也常与原有的郑国渠合称郑白渠。
早在西元前129年,汉武帝就采纳了大司农的建议,命水工徐伯率领万人开挖漕渠。
徐伯自长安引渭水,东通黄河,漕运关东之粟,同时也可灌溉田地万余顷。
3年后渠成,民得其利。
后来,赵国中大夫白公建议穿渠引泾水首起谷口(今陕西临潼),注入渭水,全长200里,灌溉农田4500多顷,因白公之名而称为白公渠。
东汉迁都洛阳后,白渠一度废弃。
历史上,直至东晋十六国中前秦(苻秦,非姚秦)以关中为根据地时,苻坚方才组织农工对白渠加以整修、并恢复供水。
自此,荒废一百五十年之久的古都长安城,才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
此后,南北朝对立之时,北朝逐渐开始重视并重修郑白渠(郑国渠、白公渠组成的水利体系,统称为郑白渠),长安城这才成为隋唐国都(实际上是大兴城,但无论名称如何改变,其地理位置均在目前的西安市)。
由此可见,水利工程在古代,对政治有多么巨大的影响力。
综上所述,赵旻要想迁都长安城,那么必须首先重修白公渠,并使其与郑国渠成为一个完整的水利体系,也就是修成东晋南北朝时期著名的郑白渠。
此事绝非等闲之事!
与原本的汉末三国魏晋历史截然不同,长安城如今意义非凡!
历史上的汉末三国魏晋,整个凉州较为贫瘠、地广人稀、西域战乱不休、关中人烟稀少、郑国渠淤堵严重、白公渠甚至已荒废,所以长安城不具备任何定都的条件。
但在这个时空之中,随着西域都护府重设、丝绸之路重新打通、凉州变得欣欣向荣、关中人口断崖式上升,大汉定都长安城,实际已是大势所趋。
好吧…
这个时空与历史上的汉末根本不具备可比性。
因为历史上的汉末,实在是太可怕了!
比之可怕的西汉末年新莽之乱还要可怕!
以及今日,名都空而不居,百里绝而无民者,不可胜数。此则又甚于亡新之时也。
摘自《后汉书之仲长统传》
言归正传。
一言蔽之,趁今岁无大型战事,苟哥便决定发动自己的中军,齐心协力修复白公渠、并使其恢复供水,同时疏浚郑国渠,使这两条渠道形成互动,成为一个完整的水利体系:郑白渠。
正常来讲,这种超过二百里的大型水利工程,放在汉末,至少要修建十年之久。
但赵旻计划只用半年时间修建完成:
因为论工程建设,基建狂魔、赵旻童鞋是专业的。
那么问题又来了…
如此重要的水利工程,赵旻为何要将工期压缩到半年呢?
原因也很简单。
赵旻今岁还想修建另外一个超级水利工程。
但因为郑白渠项目刚刚立项、可研性报告尚未被卫府通过,所以另外一个超级水利工程,目前还仅仅存在于赵旻的设想之中。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水利工程,意义绝对非同一般。
【作者题外话】:接着上一章继续为您说。
问题在于,关羽、张飞这类社会中下层出身的武夫,是否懂得官音,便必须打个问号。
关、张转战多年,发迹之后,一定也学会了官音;但二人发迹之初,恐怕很难用官话流利沟通。在此背景下,即使刘备懂得官话,平日里与关张交流,也必定用河朔语(乡音),不会用洛阳音(官音)。
更大的问题在于,指挥部曲的任务,一般落在关、张、赵身上。
关张赵麾下的河朔兵士,文化程度一定更加不堪。因此即使他们学会了官音,指挥部下时,恐怕依然会使用河朔语。
这种局面,历史上曾多次出现。
比如东魏权臣高欢,同时通晓汉语与鲜卑语,见公卿则讲汉语,见兵士则讲鲜卑语,流利切换。
时鲜卑共轻中华朝士,唯怿(高)昂。神武(指高欢)每申令三军,常为鲜卑言;(高)昂若在列时,则为华言。--《北史高敖曹传》
当然,无论是河朔音还是洛阳音,均为汉语,与鲜卑语绝不相同;
但口音问题必定存在,无可争议。
河朔地区由于汉胡杂居(遍布乌丸、鲜卑、屠各),长期被视作化外之地,中晚唐时代甚至多次从帝国版图中独立。
河朔军阀,不拜唐皇而拜四圣——四圣者,安禄山、安庆绪、史思明、史朝义。其风气足见一斑。
魏博节度使田承嗣为安、史父子立祠堂,谓之四圣。--《资治通鉴唐纪》
口音的重要程度,又与教育普及程度高度相关。
概而论之,教育普及程度越低、识字率越低、对口语的依赖程度便越高。我国建国初期,文盲率接近八成;照此推算,汉末魏晋时代的文盲率,很可能是一个天文数字。
其实以中古社会的教育普及程度来看,在口音问题上,很可能出现“下级倒逼上级”的情况——即由于大量底层士卒存在口音问题,导致文化程度更高的指挥官,倾向于舍弃官音,而与士卒保持口音一致。
比如董卓麾下的李傕、郭汜等人,便“习于夷风”。他们的个人素质固然不高,但这样做其实也更方便他们指挥军队。
(李)傕,边鄙之人,习于夷风。--《献帝起居注》
这就能够解释,为什么三国军阀特别喜欢用老乡。同时,被军阀重用的老乡,麾下也必定充斥着更多老乡。最终形成带有地域色彩的割据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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