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旻这个苟哥,忍不住轻吻了一下怀中佳人。
“阿妤深知我心!既如此…阿妤当知我为何而忧。”
卞妤,也就是卞夫人笑得更加妩媚,眼波也愈发明艳。
“妾知夫君所忧者,实为荆州。然则夫君大可不必心忧,纵事有不谐,妾亦可助夫君抢先夺下荆州。”
诚然。
赵旻之所以忧虑孙、刘,关键在于担心他们抢先一步夺下荆州,盖因荆州的战略地位太过于重要,足以威胁甚至是动摇赵旻在益州、凉州的根基。
由此可见,卞夫人不愧为赵旻的贤内助。
在历史上,曹操非常不齿卞夫人的扶弟魔(扶卞夫人胞弟卞兰)之行径,但即便是曹操也不能反驳一点:
没有卞夫人,就没有曹操后来达成的霸业。
要知道,曹操小妾如云、儿女众多,其人后宅之所以始终都稳若泰山,全靠卞夫人苦苦支撑。
单论这一点,卞夫人便能甩出那善妒的丁夫人一百条街,同时甩出那控制欲极强的伏寿五条街。
更何况…
赵旻这个苟哥闻言,果然忍不住紧紧拥住怀中这妩媚诱人、兼且蕙质兰心的解语花。
“知我者阿妤也!只是…不知阿妤有何妙计?”
卞夫人巧笑倩兮。
“妾颇认同夫君分化之策,夫君何不一以贯之?”
赵旻闻言,心中登时大定。
卞夫人美目盼兮。
“夫君,荆州豪族与刘镇南实已貌合神离,更兼诸豪族而今仰夫君鼻息而生,夫君一言便可得荆州,何虑刘、孙之有?”
赵旻环住怀中佳人纤腰,目光灼灼地凝视着佳人笑靥,蹙眉沉声问道。
“阿妤此言有失偏颇,若此战我胜袁绍、得邺城,则刘表必将孤注一掷,内迎刘玄德入襄阳、外结孙仲谋于江东以共抗卫府。若如此,阿妤以为我当如何破此困局?”
卞夫人再次伸出柔荑摩挲爱郎俊脸,噗嗤一笑百媚生。
“夫君莫非忘记刘益州之故事?刘镇南外无忠贞近臣可信,内无得力宗亲可用,不及刘益州远矣,刘益州尚且束手就擒,刘镇南又焉有回天之力乎?”
卞夫人眼波愈发温柔,轻声呢喃。
“夫君…夫君得荆州易如反掌,何患刘、孙二人趁机窃取荆州?”
赵旻享受着佳人的温存,洒然一笑。
“阿妤所言极是!”
言罢,赵旻忍不住狠狠吻住佳人樱唇,一时间这间书房的气氛,再次变得无限旖旎。
尽管…
卞夫人除劝自己爱郎坚持贯彻“分化”原则之外,根本没有给出任何妙计。/apk/
一言蔽之…
夫妇二人正事没讨论多少,反而借此机会增进了不少感情。
话说回来,赵旻实则不用卞夫人再献良策,因为赵旻针对荆州的策略毫无问题…
赵旻这个苟哥,只是苟到习惯成自然罢了。
万幸,这夫妇二人都是事业心极重的性子,因此在柔情蜜意一番之后,二人复又进入整理情报、制订计划的紧张忙碌状态之中…
伏寿吃卞夫人醋的程度,尤甚于那几个小妖精,绝对是见微知著。
时间,便在赵旻及卫府留守重臣、驻外将领与谋士的忙碌中匆匆而过。
随着邺城之围以卫府、大将军府缔结盟约而告终,青州又被卫府数日收复,乱世中的大汉天下,再次回归和平。
待河北、青州捷报频传之时,已是仲冬十一月中旬。
此时天寒地冻,冬小麦遍布田垄,正是农闲时分。
今岁虽不算风调雨顺,但在腐植酸肥、赵旻水利工程加持之下,卫府辖区夏秋两季仍然丰收。
是故无论士民还是屯户,都在此时享受着一年中难得的清闲。
当然,除了以货殖为生、追逐利润的商贾。
许都那些披星戴月的小商贩们自不必赘言,就连颖川士族、荆襄豪族们,此刻都仍在西域、中原之间奔波不息。
但无论如何,河北、青州频传的捷报,都使或清闲、或忙碌的士民商贾及摊贩们精神为之一振。
捷报的详细内容虽不可能被苟哥公开,但这并不妨碍百姓们自行脑补。
于是乎,旗亭(酒楼饭店)、谒舍(旅店)、亭传(旅客歇脚之地)、市井…总之,人烟聚集之地,充斥着乐观、激昂的情绪。
许都内城那处由颖川四大望族之一韩氏所开设的旗亭内,此刻更是如此。
只见天井之中,数位皓发老者正居中端坐,正向此旗亭中的食客、酒客们分析捷报的详细内容。
其中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抚须而笑。
“纵然朝中三公九卿,甚或太子太傅、卫将军本人皆未曾明言,老夫亦知此番河北、青州捷报之详情,定为卫将军收复河北重镇黎阳、内黄二邑,及青州北海国无疑!”
这老者话音甫落,此处高达三层、摩肩接踵的旗亭内登时便人声鼎沸。
“枉袁本初四世三公、名门之后,不过如此,不过如此耳!”
“袁本初上不尊主上、下不恤黎庶,又岂是奉主上以从民望之卫将军敌手?”
“卫将军挥鞭所向,无不望风披靡,大汉复兴指日可待也!”
“卫将军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实乃栋梁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