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旻的万余大军沐浴在灿烂朝阳中,1人双马向西方的姑臧城疾驰。
在疾驰中,赵旻对身旁的法正道。
“孝直,我等距姑臧城尚有多远?”
法正1边策马疾驰,1边仔细辨认着方向,及4周景观地形,随后又取出军图对照,片刻后其人方道。
“主公,我等自寅时6刻至今,已行出近7十里,距姑臧城约有2百里,午时便可抵达。”
赵旻对法正极为满意。
欲成良将者,必先认准道路,赵旻有意让法正向文武全才的方向发展。
历史上的法正,文可任尚书令这1宰相之职,武可为刘帮主献良策,其能力犹在郭嘉之上。
若非法正英年早逝,诸葛亮或许还得在法正之下熬上几年,法正能力有多强,可想而知。
但是法正有两点比不上诸葛亮:
1是其人的战略能力及全局观不如诸葛亮。后者对天下大势有全面且动态的精准分析,在这点上,法正有所欠缺;
2是法正不具备类似荀彧那种调度能力…这其实是诸葛亮的强项。
但法正对战局、战机的敏锐把握能力,也是诸葛亮不能比的。
所以,法正、诸葛亮2人完美互补。
当然,那是十余年后历史上的法正。
如今的法正还极为稚嫩,但其人所欠缺的,也惟有行军作战实操的经验而已。
这无妨,苟哥最喜欢培养人才。
苟哥如今都有心将孟达这个历史上著名的25仔,培养成李唐那位唾面自干的文武全才娄师德。
苟哥还有心将未满而立的张任,培养成武艺山寨版的战神关公。
此外,苟哥甚至还有心…
好吧,不知不觉中,苟哥开始玩名将养成。
于是乎,名将养成大师赵旻同学,在疾驰之中,开始向包括曹彰、曹植2徒在内的小年轻们,手把手言传身教…
其人那1套猥琐、阴险又苟到臭不要脸的战术。
不提苟哥1边急行军、1边玩养成,咱们且来看看,庶哥如何应对此次生死危机。
只见庶哥不疾不徐、好整以暇地梳洗、正衣冠后,方才云淡风轻地走出营帐,向休屠王躬身作揖。
庶哥本就相貌堂堂,换上束髻冠、蜀锦袍,并佩上白璧、玉带、印囊后,愈发显得英姿勃发、玉树临风。
休屠王暗赞道:好1位英雄风流人物!由其臣而观其主,卫将军必为神仙下凡1般。
休屠王猜错了。
赵旻不是神仙,其人只是个腹黑皮厚、虽臭不要脸但有底线的苟哥。
休屠王还礼后,便按照匈奴礼节,与徐庶、孟建2人共用早饭。
席间,庶哥从容不迫道。
“大王,我主卫将军今已不知在何处,未免空跑1趟,我等不如赶赴姑臧城如何?”
姑臧城,距此处休屠王帐有1百3十里。
当然了,庶哥至今仍不知,苟哥到底有没有抵达姑臧城。
他如今也只能施展缓兵之计。
休屠王闻言有些诧异。
“元直将军,卫将军若在鸾鸟县,俺等何不向西而行?如此,纵使卫将军折返,俺等亦可在中途遇见卫将军。”
庶哥对凉州的了解程度,远不及土生土长的休屠王,所以其人索性讪讪1笑,作揖道。
“我乃中原颖川人,对凉州远不及大王了解,让大王见笑。既如此,便依大王之言。”
休屠王哈哈1笑。
“元直将军,无妨。俺在武威多年,对河西走廊地形、道路皆1清2楚。卫将军若欲重开河西走廊,俺甘为马前卒!”
徐庶笑着作揖。
“如此,便有劳大王。”
言罢,徐庶继续1边用饭,1边苦思对策。
少顷,休屠王放下竹箸,对隔几而坐的徐庶抱拳。
“元直将军,稍候便由俺带路如何?”
徐庶暗暗咬牙:
若主公无法及时赶至,某便效昔日聂政,以此8尺微躯迫休屠王归降又何妨!
徐庶就此暗暗打定主意,若赵旻未至,便效仿战国4大刺客之1的聂政,将休屠王硬绑到襄武县…
唯死而已矣!
于是乎,视死忽如归的徐庶愈发淡定从容。
其人霍然起身。
“如此,事不宜迟,请大王稍候,我这便整顿兵马,与大王同行。”
休屠王欣然起身,其人1脸神往之色。
“俺慕卫将军久矣!思及今日可见卫将军,俺早迫不及待也。”
徐庶长笑道:“我主卫将军最喜结交天下英雄,大王可率休屠诸部,与羌、氐、月氏等族并存于凉州,不愧为英雄也。”
徐庶绝非拍马屁,而是肺腑之言。
休屠只是匈奴中的1个别支,在建安初年时势力并不大,远非历史上十余年后的匈奴5大部之1。
魏武分其众为5部,以(刘)豹为左部帅。
摘自《晋书之刘元海载记》。
刘元海便是刘豹之子刘渊,李唐修《晋书》时,必须避李渊讳。
刘元海(刘渊字元海)屠各小丑,因大晋事故之际,作乱幽并,矫称天命,至令2帝幽没虏庭。
摘自《晋书之李矩传》。
休屠王可使休屠诸部在凉州成功立足,已殊为不易。
历史上,直至十余年后,夏侯渊虎步关右之时,休屠各人方才被夏侯渊犁庭扫穴1番。
彼时,刘豹生父应随族人逃亡并州,不久后刘豹出生。
刘豹生父,绝无可能是死于兴平2年(西历195年)的于夫罗。
且不提刘豹这汉化之名迥异于汉末的匈奴人,单说刘豹的出身,已确定其为休屠各人无疑。
言归正传。
休屠王对徐庶的赞美之辞极为受用。
其人自谦1番后,便与徐庶辞别,整顿其人兵马。
待休屠王远去后,孟建压低声音急道。
“元直兄,某等而今如之奈何?”
徐庶淡淡1笑。
“公威休要慌乱,待开拔后,某2人1左1右,与休屠王并辔而行,若事有不谐,你看某手势而动,某2人裹挟休屠王,径自向襄武县疾驰!”
见孟建瞠目结舌,徐庶叹道。
“公威,若某为休屠王所杀,你不必理会某尸首,但率卫府精骑裹挟其人而走!此事关乎主公重开河西走廊之大业,某又何惜此身哉!公威,切记!”
孟建鼻子1酸,泪水奔涌而出。
其人语气哽咽:“元直兄,何至于此乎?”
徐庶执起孟建之手,温言道:“公威莫做儿女态,若主公可收复玉门关,某纵死亦无憾耳!”
言罢,徐庶拍了拍孟建的手。
“公威,速速整顿兵马,切记某方才之言!万不可露出破绽!”
孟建闻言擦净泪痕,向徐庶深深1揖。
“元直兄但请放心,弟必不负兄之所托也!”
徐庶扶起孟建之后,复又拍了拍其人肩头,淡淡1笑。
“公威,你若可裹挟休屠王见到主公,某便死得其所矣。”
孟建用力颔首:“元直兄,如有可能,勿要轻易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