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愿压低声音,急迫道:“大少爷!你放开我!”
薄聿珩温漠地问:“你喊我什么?”
应如愿知道,他想让她喊“聿哥”。
他真的很喜欢她喊他“哥哥”。
昨晚衣帽间里,他最后肯释放,也是哄她喊“哥哥”,她当时迫不及待想结束那场荒唐,咬牙喊了,喊完他就吻住她的唇,深吻了很久很久。
但薄夫人那番话,在应如愿心底凿下极深的痕迹,叫她更不敢越界。
应如愿倔着不肯出声,无声地挣扎。
薄聿珩瞥了她一眼,既然她不肯喊,他也就没有放,就这么拽她下楼、出医院、上车。
一路上,无数人回头看。
看西装革履、气质不俗的男人,不费吹灰之力地拉着一个衣着普通,但容貌惊艳的女孩离开医院,猜测他们会是什么关系?
应如愿如芒在背——这个男人!
她慌忙将口罩戴上,低着头,如同见不得光的生物。
……她就是见不得光。
港城才多大,万一被熟人看到,传到薄家人的耳朵。
她越谨小慎微,就衬得随心所欲的薄聿珩越可恶!
他要她帮他挑女孩子喜欢的礼物,送给安秣的吧。
他对未婚妻倒是很用心,亲力亲为不说,还要找人帮忙参考,而对她,就连考虑她的处境都懒得。
也是,那是他的未婚妻,她是什么?
她是他的玩具。
是猫爪下的毛线球,是狗嘴里的磨牙棒,是狼眼里的盘中餐,是虎盯上的下午茶。
是他掌管偌大的薄氏和薄家,辛苦忙碌一天后,解乏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