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前辈,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星榆缓缓吐出一口气,眉眼像初春的嫩芽,迸发出勃勃生机。
虞昭给予她一个肯定的微笑。
当天下午,躲躲藏藏好几日的大长老就找上门来,开口就是一通毫不客气的指责。
“虞昭,你到底和星榆说什么了!她现在闹着要让掌门替她作主,说我苛待她,将我的老脸都丢尽了!你既不是七星门的人,为何要插手七星门的事!五行道宗的人都是这样不讲规矩吗!”
大长老面色阴沉,眼里满是怒火,显然气到了极点。
虞昭微微一笑,“大长老误会了,我不过是作为过来人和星榆分享了一下人生经验,至于别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你的人生经验?那不就是教她如何欺师灭祖,如何忤逆不孝!”
“唔……”虞昭摸了摸下巴,露出思索状,“你要是这么说也没错。”
她确实有这方面的经验。
她就这样干脆的承认了,大长老险些气了个仰倒。
“你……你走,七星门不欢迎你!”
大长老此时已经记不得他制定的计划,只有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他要将虞昭驱逐出宗。
星榆是一个听话的乖孩子,从来不会主动惹事,对他言听计从。
但她今日和虞昭见过一面后就像是中了邪一般,大吵大闹,毫无风度不说,还说了许多自己的不是,并搬出以前的旧事来佐证。
大长老从未感到如此丢脸过。
本来是想让星榆和虞昭熟络之后借机打探消息,没想到星榆反而被策反了。
早知如此,他就不该放任星榆接近虞昭。
“大长老,你和星榆之间的事应当自行解决,何必拿我一个外人出气。
况且,大长老是不是应该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有哪里做的不到位,不然怎么会逼得你的亲孙女不惜两败俱伤,也要与你反目。”
虞昭声音不轻不重,却句句都捅在大长老的心窝上。
大长老心中积累多日的情绪彻底爆发,他右手一拍储物袋,手中顿时多出一把寒意凛然的飞剑。
虞昭眼中闪过一道冷芒。
前世,就是这一把剑多次置她于险境。
今日,便是她报复一雪前耻的日子。
虞昭手腕翻转,浮生镜落于掌心。
透明的水面微微荡漾,散发出一股迷幻的气息。
大长老见到虞昭的法器,瞳孔不由一缩。
浮生镜之名在修真界大比之后便传扬开来,饶是他不去关注,也知道这件法器的厉害之处。
他一时有些后悔。
这一战无论是输是赢,对他而言都是坏事一桩。
但箭已上弦,不得不发。
“虞昭,我无意与你为敌,是你逼我的,看剑!”
在这种时刻,大长老还不忘为自己找个好听的名头。
泛着青色的剑芒,从高处斩落。
虞昭的发丝在狂风中乱舞,皮肤泛起细密的痛意。
但她不仅不退,反而还手持浮生镜迎了上去。
在呼啸的罡风下,透明的镜面剧烈翻涌。
少顷,三道剑芒破开水面,直奔疾驰而来的三道剑芒。
砰!砰!砰!
两拨剑芒在空中轰然碰撞。
狂躁的灵力波动向着四周席卷。
大长老的眼皮狠狠抽搐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