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绾柔见他不是护着自己,眼中泛酸,“顾言知,你妹妹被这个毒妇害的至今不能说话你怕是忘了?那个贱妇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迷惑,竟能哄得那么重要的物件。”
她认得那个白玉玲珑佩,那是陛下赏赐给众皇子的贴身物件,每位皇子都有一个。
顾言知却以为那便是陛下赏赐的免死之物,心中愤恨交加。
“萧绾柔,祸从口出。”顾言知锁着眉,几欲发怒,“浅夕从未像你一般污言秽语,婚前的脸面你婚后当真是一点也不要了。”
柔弱无辜的模样当真让人想呕。
萧绾柔激动的颤着肩头,“脸面?你去那样的地方置我于何处?叫我有什么脸面去面对贵妇千金们?顾言知,你是怕她,还是你对她旧情难忘?”
每日门前来往的官员马车,连仆人都对将军府投以异样的眼光。
从前在将军府,虽说地段是差了些,但贫民百姓哪个敢探头更不敢说出一个不敬来。
她忘不了毒发的痛苦,忘不了那些不堪的言语,更忘不了顾言知在事后一个解释也无。
“萧绾柔,若不是你大肆去闹怎会如此收场?”顾言知反倒质问她,“你与那商羽究竟有何关系?”
萧绾柔梨花带雨的脸瞬间苍白,“你是何意?”
顾言知一字一句地告诉她,是商羽给她下了毒,送他去醉合楼的也是他,那日虽神志未清,但他清楚地闻到了一股药香,这香除了叶浅夕的身边,就只有懂得制毒的商羽。
当他看到那人冷面肃杀的一张脸仿佛明白过来,商羽是想借那人之手除掉自己。
身为男子他自然知道那人对他求娶叶浅夕是威胁。
御书房,老皇帝一如从前,微眯着眼。
叶浅夕还未从皇帝所言的震惊中回过神。
方才,陛下说她孤身一人实在叫人放心不下,有意为她选婿,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顾言知说的赐婚一事。
她跪地俯首道:“陛下,臣女父亲身死不过一年,尚未有此想法。”
“你一片孝心,朕自然知道,但好男儿可不能等啊!”
“陛下,臣女认为,女子并非只有嫁人生子这一条路可走。”
元靖帝坐在御案前,高声笑道:“你所言想必是受你母亲熏陶之故。”
他龙目泛着隐隐柔和,“你母亲喜爱游历,不受拘束,性子豁达着实叫人羡慕。”
元靖帝与她说起母亲往事,原来母亲出嫁前的事迹元靖帝当真都知晓。
“桃园之界,倡导和爱平等,但我大洲不比那处人间仙境,百姓众多,那一套学说在我这里并不倡行,尤其是那女子与男子平等一说,更是无稽之谈,
若是实行天下必定大乱,女子本就该相夫教子,不出宅门,从父从夫从子,以夫为天,若是让女子抛头露面毫无男女之防,女子德行何在?”
他语重心长,隐隐有股故意说给叶浅夕听的意味。
他的言行之中对女子毫无尊重,倒是要让叶浅夕不顾杀头之罪辩上一辩了,“陛下,臣女斗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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