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二字他加重了音调，那些女子死状凄惨而悲凉，他没办法直白的将她们的死因说出口。
褚卿淡淡抬眸扫了他一眼，若有所思，“在寨子里发现猛兽的踪迹了么？”
“未曾发现。”
“就算是猛兽，也不可能那么快吃完一个人，连骨头都没剩下。”
“的确如此。”
“那你觉得会是什么把尸体吃了的？”
“这......属下不知。”
【我就是因为想不出来才会问您的嘛！】
不光是那摊血迹，寨子门口那两具被钉在门上的尸体也很令人匪夷所思。
他们满脸惊惧，但身上却看不出反抗的痕迹，像是被什么强有力的力量牢牢固定住了，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生命流逝。
这些疑点都在说明，或许山匪们的死真的不是霍妜做的，倒像某种超出认知之外的存在所为。
褚卿忽然想到前段时间，霍妜笑眯眯的告诉他：“其实我是通灵者，可以听到死人说话。”
如果要讨论世界上有没有鬼，褚卿是根本不屑于参与这个话题的。
不是不信，是不感兴趣。
但认识霍妜以来发生的种种，从早就该死在镇南王府暗道中的褚星洛、再到现在潜寨里那些山匪，或许更早...霍妜去了一趟乱葬岗，就得到了本该很难查到的消息的时候。
他不由得就联想到了厉鬼杀人的可能性。
“凌屹然，你觉得会是鬼动的手吗？”
凌屹然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殿下，您觉得这世界上真的有鬼？”
【不，应该说，你居然会问出这种问题？？？】
要知道褚卿向来对于那些很玄幻的传言都是不屑一顾的，曾经也有些人会为了某种目的散播迷信言论，其中不乏有真的很离奇的，但他都公事公办，该抓的抓，该封口的封口，从来就没在意过。
哦，不过他貌似也没说过自己不信这些。
褚卿倒是一副理所应当的神情：“这世界上有玄画、有御兽，再多个人死之后会变成鬼又能如何？”
凌屹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的确，虽说我们都没有见过鬼，但如果是它们做的，那山寨里的情况就能说通了。”
“这件事不用管了，先去找到的那些地址仔细搜查。”
“是。”
凌屹然走后，褚卿鬼使神差的起身走到了霍妜房间。
她身体一恢复的差不多就带着褚星洛出去玩了，不在这里。
屋子里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客栈原本的模样，只是屏风上搭着两件属于女子的衣服。
褚卿看着窗边地上那支用完了没有放回原处的毛笔，走过去将它捡了起来，上面的墨液早就干透。
他狭长的眼眸眯了眯。
【你该不会真是所谓的通灵者吧......】
之前说的那些‘癫言癫语’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
可鬼魂就能做到把尸体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下吗？
褚卿不确定，毕竟这玩意儿听过的人多见过的人少，谁也不知道它们到底有怎样的力量，又能做到什么程度。
“艾玛，累死我了，下次不许买这么多东西听见没。”
“洛洛知道啦，谢谢娘亲~”
房间的门毫无预兆的被踢开，双手提着一堆东西的霍妜和站在窗台边的褚卿四目相对，她声音瞬间消失。
沉默几秒后，霍妜面露一丝不悦，怪异的看着他：“你进我屋干啥？”
“就...进来随便看看。”
不打一声招呼进女子闺房，还被当场逮到的情况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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