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价一万多,有熟人打折,一万就拿下了。”周齐淡淡地说。
这话一出,林瑞雪手一哆嗦。
一万?
突然感觉手中沉甸甸的,连忙塞回周齐怀里说:“我不要,太……太贵重了。”
看着她那副模样,周齐忍不住笑出声。
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怎么就这么……可爱!
“现在你可能觉得一万挺多,但不久你会发现,这点钱真干不了啥大事,我要给你更好的生活,你也得慢慢习惯哦!”
周齐跟林瑞雪聊了一下近况,这才回了家里。
次日清晨。
林瑞雪出门不久,门铃就响了。
一开门竟是马远才!
“我的天,你总算舍得露面了,不是你汇款过来,我还当你携款潜逃了呢!”马远才说道。
“马大少,发达了就不认人了?对金主就这态度?”周齐半开着玩笑。
马远才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忘了自己当初电话里的求助了。
“别贫了,赶紧想想办法吧!”马远才说。
这话让周齐愣了愣,收敛了玩笑,问:“咋了?出啥事了?”
“你回来,没见到曹钦全和张功正?”马远才问。
“我昨晚刚到,还没联系上他们……”周齐眉头微蹙,“他们怎么了?”
事不算大,就是够烦人的。
最近几天,不知哪儿冒出一伙人,拦在送货的路上不让过,既不图财也不要货,问他们意图也不说,就堵在车前,慢悠悠地晃悠,跟乌龟爬似的,慢得让人抓狂。
动手吧,人家人多势众。
骂吧,又不敢。
好言相商,人家根本就不理你。
报警也没用,人家既没动手抢钱,也没动货物心思,路是大家的,人家也没拦路抢劫,就是在路上溜达,咱们能拿他们怎么办?这次劝走了,下次说不定又蹦跶出来。
这样一来,马远才他们就犯了难。
特别是马远才,开着钢厂的车,生怕出点岔子,工作都给弄丢了。实在没法子,只好请刘垣出马,拉了一群人跟着货车走。说来也邪门,那帮人像是长了顺风耳。
人一多,他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但总不能天天叫一群人保驾护航吧。
偶尔请人帮个忙还好说。可一而再再而三的,哪好意思老让人白出力?
得搭烟搭水搭饭,最后干脆直接谈到钱上了。这么一来,收棉花和布的成本噌噌往上涨。本想趁着早晚凉快躲开那帮人,结果这招根本不顶用。
他们就像盯梢一样,盯得马远才他们头都大了。
周齐听着,眉头紧锁,啥事都有个目的……这帮人这么折腾,唱的是哪出戏?
要是单为难马远才,那可能是他哪里得罪人了,可张功正和曹钦全也遇到这情况,明显是冲着咱们来的。
但收棉花和布,每次都是三个人出马……
这么一琢磨,逻辑又有点对不上。想了想,心里有了点谱,便说:“把哥几个都叫来,我做东请吃饭……”
马远才一听吃饭,火气腾地就上来了:“周齐,你该不会又要我掏腰包吧?”
“哪能呢!”周齐摆摆手:“咱们兄弟,谁请客不是请啊!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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