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多久,瞬间就撤得无影无踪了。
谢必安上前,一刀劈开囚笼,然后把手放在了牛恶的鼻息间,脸色难看下来:“死了。”
许阳神色阴晴不定:“老谢,你也不行啊,你自诩武力高强,却连副指挥使都保护不好。”
谢必安一脸沮丧:“抱歉。”
许阳深吸一口气,抓住机会疯狂ua谢必安:“你啊,还欠练,以后别说自己武功高强了。”
谢必安顿时更加沮丧。
就在这时,永阳侯的手突然动了动,指头发颤。
闵风注意到了这个细节:“诈尸?”
谢必安连忙抓住永阳侯的手,然后伸手沾了一丝血迹,放在嘴里尝。
“辣椒水?”谢必安抬头,迷茫地看向许阳。
许阳有些尴尬:“搞错了?”
谢必安望着牛恶又重新恢复脉搏,直接扯开他的衣服,发现他身上穿了一层软甲,他毫发无伤。
至于他晕过去,只是因为他提前喝了蒙汗药。
一名地狱道弟兄提着刀,兴冲冲地跑过来:“头儿,我做的怎么样,辣椒水逼真不?”
他把辣椒水提前涂抹在刀上,所以一刀刺过来,本身就有鲜血的颜色。
许阳赞许道:“你很不错,演技逼真!”
谢必安顿时更加无语,怒视许阳:“我需要一个解释。”
许阳连忙打马哈哈:“都是兄弟,要啥解释,咱们赶紧先回去吧。”
谢必安道:“那这亏我白吃了?”
许阳怒斥:“兄弟难道不是一体,你却跟我谈吃亏,你好意思吗?”
谢必安顿时愧疚:“好像有点道理。”
许阳欣慰:“那我们快走吧,不然等他们发现不对劲了。”
谢必安点头:“好吧。”
然后,队伍又迅速返回了六道堂中,一路上他们都在假装牛恶已经死了的模样,以此来麻痹幕后之人!
而那些黑衣人也以为牛恶真的死了,所以没有追杀回来。
队伍一路赶回六道堂,然后向六道堂所有人宣布牛恶被刺杀而死的消息,顿时震惊整个六道堂。
而至于许阳他们,则已经抬着牛恶的‘尸体’来到了一个密室中。
许阳吩咐谢必安:“去,给他倒水。”
谢必安哗然一桶水,倒在牛恶身上。
这位征战沙场,功劳堪比魏国公的永阳侯,六道堂副指挥使顿时一个激灵,迷迷糊糊睁眼:“我死了?”
“这里是地狱?”
“地狱还能看见你,真他妈晦气。”牛恶满脸诧异地望着许阳。
许阳怒斥:“副指挥使,你还活着!”
牛恶狠狠掐了自己一下,发现自己真的没死,而后回想起刚才的事,顿时沉默了下去,犹如霜打的茄子。
许阳道:“现在,你看清了吗?”
“你效忠的人,也不比陛下好多少啊,似乎比陛下更狠毒。”
“至少,陛下不会卸磨杀驴,不会害我!”
永阳侯牛恶深吸了一口气,苦笑道:“是我看错他了,我没想到,他竟然连我都能下手……”
在此之前,他原本无比信任对方的!
闵风沉默,然后道:“副指挥使,其实大家都觉得你人不错,做事也兢兢业业,没必要被人利用啊。”
许阳道:“侯爷,如果你能指认幕后主使,我会找陛下从轻发落的。”
只要永阳侯能指认赵王,那么以他侯爷的身份,一定能够引起朝野足够的重视!
永阳侯却摇了摇头:“不了。”
许阳诧异:“为何?”
永阳侯轻叹一声,坚定道:“他不仁,我却不能不义。”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
说罢,永阳侯闭上双目,眼中已然是一片绝望。
今日的刺杀,给了他沉重的打击,也让他再无求生的欲望。
谢必安,许阳,闵风三人面面相觑,最终都叹息一声,然后离开密室。
出来后,许阳道:“闵风,接下来你每天亲自给他送饭,绝不能让人发现他还没死。”
这张牌,许阳打算当做王牌打出去!
闵风重重点头:“明白!”
他也是卯足了劲儿,想要搞死赵王。
因为不搞死赵王,赵王就得搞死他们了。
谢必安沉声道:“现在他还是不肯指认,那怎么办?”
许阳无奈:“这家伙要是放在古代,那也是关二爷一样义薄云天的人物,可惜他没遇上刘备。”
谢必安道:“啥?”
许阳道:“没啥,保守秘密,我走了。”
“让整个六道堂的人都哭起来,一定要制造一种悲伤的氛围,让人确定永阳侯牛恶已经死了!”
“好。”
这样才能让赵王放松警惕,然后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接下来,许阳打算离开六道堂,去请魏国公来打动永阳侯,毕竟他们共事十年了。
可就在他打算离开六道堂的时候,刚出门,迎面就碰见了一个身披黑衣的人。
许阳看着有些眼熟。
那身披黑衣之人来到了许阳的面前,然后抬起头来。
许阳顿时看见其容貌,不由愕然:“是你?”
那身披黑衣的人压低声音,沉声道:“进去说。”
许阳想了想,还是将他请了进去。
一路上,他都低着头,不肯露出真面目。
等来到了一个密室中,他才将帽子摘掉,而后道:“永阳侯没死吧?”
许阳一愕:“你猜到了?”
许定忠笑了起来:“你是我儿子,你肚子里有什么主意,做爹的人肯定能猜到的。”
来人,正是许定忠。
许阳默然:“你怎么猜到的?”
许定忠道:“首先永阳侯身份尊贵,而且是靖难功臣,地位只比魏国公低一些,如果由他来亲自指认赵王,势必能大概率扳倒赵王!”
“这样的人,你舍得他死?”
许阳哑然:“的确,你说的没错。”
许定忠欣慰地笑了笑:“阳儿,你信不信爹?”
许阳摇头:“不信。”
“还有,我们已经断绝了关系,以后别再叫阳儿了,肉麻!”
许定忠有些尴尬:“就算断绝关系,你体内流的也是我的血!”
“你要是信得过爹,就让我去亲自跟永阳侯谈一谈。”
许阳道:“你跟永阳侯有交情?”
许定忠轻叹了一口气:“共事一人,都是为同一个人办事,怎能没有交情,只不过是不太熟而已,但立场是一样的。”
许阳想了想:“好。”
“闵风,你去将永阳侯带过来。”
闵风过来,看见许定忠后,先是微微一愣,然后连忙点头,跑去带永阳侯了。
永阳侯是被麻袋套着过来的,扔在密室的地上后,便叫妈个不停。
许阳为他解开袋子口,他的脑袋便钻了出来。
“许阳,我操你妈!”
许定忠站在一旁,听到这话,怒斥一声:“永阳侯,我操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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