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吕秋盈的臭名,扬的那已经是众人皆知。
如果他不事先招惹永康,就凭永康的那窝囊劲,哪敢在吕秋盈面前鼻孔气粗?
满朝文武,没一个不怕吕秋盈的。
都知道,吕秋盈就是犯下再大的错,大昌皇帝对他也只是罚俸而已,从没动过刑责。
吕秋盈称霸的底气,归根结底,还是来自大昌皇帝态度的暧昧。
拐个弯说,没有人敢跟当朝天子过不去!
“按律说,定远公此次实属大逆不道,就地正法也无可厚非,但他毕竟是朕的舅舅,况且曾经有功于朝廷,小九虽然鲁莽了一些,但也无罪可数!”
明白了,祥妃这下才听明白!
这大昌皇帝压根就是为九皇子永康开脱,像以前,吕秋盈又不是没有放肆过。
可哪次受到处罚了?
就是好几次顶撞大昌皇帝,当庭殴打朝臣,也不过是罚一年的俸禄了事。
想到这里,祥妃顿时就出了一身冷汗,大昌皇帝这是在给她递话,让她不要总想着和九皇子过不去。
“圣上英明,定远公向来狂傲不羁,有时候连圣上都不放眼里,别说永康生气,就是永泰和其他皇子在场,也容不得那定远公当面顶撞圣上的,他们都会维护他们父皇的颜面……”
祥妃说这话,自己脸都不红!
那吕秋盈就是皇城最大的恶霸,纯粹的老人渣一个,平时哪个皇子敢制止吕秋盈的恶行了?
“但他,毕竟是朕的亲娘舅啊!”
大昌皇帝又灌下一杯酒,一副很悲痛的样子。
“那是,亲娘舅,砸断骨头都连着筋的,要不,出殡那天,让皇子们以小辈们的名义,扶灵送葬如何?如此一来,既顾全了圣上的孝道,又给了他吕家天大的面子,还周全了亲戚之间的礼数,这样岂不是更好吗?”
祥妃说完,偷偷地观察着大昌皇帝是反应。
打一巴掌,给三个甜枣!
就是砸断了他的脚拐子,再赐他一副拐杖不就得了?
果然,大昌皇帝半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欣然道:“好,就依你,到时候,让永宁带上他的这些弟弟们,包括小十永昱也去,这是皇家的礼数!”
见大昌皇帝已经喝了不少的葡萄酒,而且,关于吕秋盈之死的话题,已经说到了尽头。
祥妃缓缓挪到大昌皇帝身边,解下披在身上的轻纱,用一双藕节一样的胳膊,抱住了大昌皇帝的脑袋。
那两片新鲜柠檬,已经在她的腋下浸泡得汗水淋淋,一股怪怪的酸味,就直钻大昌皇帝的两只鼻孔。
祥妃抱着大昌皇帝的脑袋,醉眼朦胧的大昌皇帝,任祥妃把胸在他的脸上左右蹭着……
正在祥妃心里一阵痒痒的时候,忽然听到大昌皇帝贴在她胸前的脸,已经打起了沉沉的鼾声……
扫兴!
祥妃懊恼万分,却又不敢做出过激的动作,腿脚酸麻地抱了大昌皇帝的脑袋,静等他睡足了醒来……
此时,仁和府上。
永康也向狄芳频频敬酒,不一会,狄芳已经被永康灌得面如桃花。
永康从后面附在狄芳的肩上,把嘴凑近狄芳的一只耳朵,用脸摩挲着狄芳耳边垂下来的一缕头发,醉态十足地说道:“本殿下累了,累了……”
身后的永康没有了动静,他伏在狄芳丰硕的后背上打起了轻鼾。
这混蛋!
说睡着就睡着了?
已经三分醉意的狄芳,也不想动弹,就这样驮着永康,只好伏低一些,等他睡够了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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