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惊愕之下,全场鸦雀无声。
“全是本公子的不是,让琼瑶姑娘久等了!”
李显就地一个潇洒转身,谦逊有加地向白衣女子施了一礼。
“小女子见过李公子!”
白衣女子,微微躬身,浅浅一礼。
卧槽!
真他娘的会装,不就是个声色犬马的风月之地吗?
居然还有人装月宫仙子,更有人装谦谦公子。
但看到白衣女子那略施粉黛后的冷艳容貌时,永康顿觉身边这十几个花里胡哨的女人就不香了。
“老鸨子,你给小爷我过来!”
愠怒上头,按耐不住的永康,扯着嗓子就喊那个中年女人。
老鸨子?
这一句喊,那可捅了马蜂窝了。
别说那个中年女人面上挂不住了,就连刚要落座的李显,也是大吃一惊。
“何人如此粗陋?当这得月楼是勾栏瓦舍了?”
盛怒之下,李显目光如电,直接视向永康这边。
是啊!人家玉树琼花之地,却让你当成窑子来喊?
“得月阁?这里不就是个寻欢作乐的场子吗?”
永康一脸茫然,大大咧咧就是一句。
“大胆!”
李显气得脸都绿了,手里折扇,直指永康,怒道:“何方狂徒?如此出言无状,给本公子滚出去!”
滚出去?
这话,怕是说得大了些吧!
再是第一公子,也是个朝臣的儿子。
永康再是窝囊,那也是是个皇子,当今圣上的儿子,岂是你一个朝臣的儿子呼来喝去的?
说轻了,那是不知者无罪,一场误会。
要是说重了,这是犯上,当属大逆不道!
“嗨嗨!吼什么吼?”
焦凯眼睛一瞪,高声道:“听说这里公子们都疲软不振,和宫里太监没什么两样,我等过来撑撑硬场,莫让这些姑娘们哀怨失望,这有何不对?”
比起永康,这焦凯更损。
但也是这一顿损话,不光李显差点吐血,就连众多的公子们,脸上都挂不住了。
眼见事端起来,中年女人知道两班人都不好惹,只好先躲起来静观其变,肥腿一迈进了珠帘后面再没敢露面。
焦凯的话,也引得自己身边十几个姑娘们,顿时就笑得是花枝乱颤。
可见平时,这个第一公子李显,正眼都没瞅过她们,她们更嫉妒那琼瑶姑娘平时在她们面前的冷傲。
今天,有这两位公子不卖这些人的账,倒也让她们马上觉得解气好多。
京都第一公子是谁?
那可是当朝辅国大臣李嵩的独子,岂能任人顶撞和冒犯?
活腻了?
还是嫌舒坦日子太不刺激了?
这时,跟在李显身后的其中一个公子,挽起袖子就冲了过来。
“把你刚说过的话,给老子咽回去!”
这不是找茬吗?
说出来的话,泼出去的水,还能收回?
焦凯看来人不善,心里略有惊慌,瞥了一眼九皇子,只见他悠然自得,丝毫不为眼前有人威胁而动容。
“算了齐公子,我等文雅之士,岂能和这类土鸡瓦狗一般见识,让他们滚出这得月楼就是了!”
李显一脸傲气,手摇折扇,轻蔑地望向永康。
他是认得焦凯的,但他不想主动表示认识这人,和焦凯搭话,他嫌丢份!
倒是身后另外一人,不但认出了焦凯,而且还沉不住气跳了出来。
“姓焦的,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何身份?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吃豹子胆了?什么人都往这里带?”
面对呵斥,焦凯面上一紧。
“齐攸之,你哪来的底气在这大呼小叫?老子我没身份,你就有身份了?”
焦凯连李显都怼,哪能还把这个礼部尚书齐铭的儿子放在眼里,这货自从跟了李显,更是鼻孔朝天,平时没少嘲讽他。
齐攸之挥着拳头,上前两步在焦凯面前晃了晃,然后把目光投向永康,恶声道:“听好了,马上给李公子磕头认错,然后滚出这里,不然,后果会很严重的,就是你爹来了,也保不住你!”
这些人认定,永康就是个暴发户的儿子,也许,是来京办事的地方官带的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