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侍卫,火速上前。
一众礼官,也即刻准备送北凉使团回鸿胪寺。
大昌皇帝侧目,冷眼看了依旧傲慢十足的兀查赫一眼,然后就转身离去。
“且慢!”
兀查赫声如洪钟,喊住大昌皇帝,一脸轻蔑地笑道:“跪礼不难,得看大昌有没有能耐受我北凉使团众人一跪?”
大昌皇帝缓缓转过身来,眉头微皱,淡淡说道:“国师何意?”
“圣上请看!”
兀查赫轻蔑一笑,从怀中摸出一物。
之见此物花花绿绿,方方正正,每面都有方格,每个方格都涂着颜色。
看到此物,永康瞳孔骤然猛缩。
“魔方!”
永康差点叫出声来。
不过,这魔方有些简单,难道,这是最初级的构造?
他娘的脚后跟,别说这个最初级的构造了,就是比它复杂的,在前世,小爷我上幼儿园大班的时候,就已经玩得溜熟。
但满堂文武和皇家上下,对着它却是一脸的迷惘,可以说,都不知道它是何物?
兀查赫把魔方搁置掌心,傲然地扫视了一圈场上,轻蔑地说道:“此物,乃出自我北凉巧匠之手,久闻大昌巧夺天工之人不少,聪慧博学者更甚!”
“然,听说归听说,传言归传言,本国师就以此物,来考考泱泱大昌,看看是否有能人异士破解此物?”
“若在一炷香内,还无人能及,则说明,泱泱大昌,图有盛名,如此羸弱之师,哪有资格受我使团跪礼?”
此言一出,满堂嚷嚷一片。
大昌皇帝,更是一头雾水。
“休得猖狂,让老夫来!”
户部左侍郎张庸,满脸愤慨之色,挺着瘦骨嶙峋的胸膛,绕过席桌,上得前来,伸手就去拿兀查赫掌中之物。
“哼!就这物件,看老夫一把不捏碎它!”
永康摇摇头,闭起眼睛自语道:“人家要的是破解之法,不是让你破碎,唉!”
霍幼楠看得蠢蠢欲动,只想上前一巴掌拍碎那物件。
听到永康子自语,不屑地剜了他一眼。
果然,兀查赫胳膊一抬,便躲过了张庸的一抓。
“张侍郎,你怕是没明白本国师方才的的话?”
兀查赫一脸不屑,轻蔑地又说道:“此物是我北凉巧匠,耗时三年方可制成,今来是让你们破解其奥妙,而非考你等蛮力,如是那样,何不叫些耕夫碎它更好?”
“这等玩意,难道是钢母制成,有何难破?”
张勇依然一脸的不屑,轻蔑地望着兀查赫。
“啧啧!”
永康不忍直视,索性不再看他。
霍幼楠更是厌恶永康之态,扭过身子拉开距离。
只听兀查赫说道:“此物由桃木制成,共有六面六色,限时一炷香,能将乱色夹杂之状,扭摆成每面同色,而不损坏此物者为胜!”
“这有何难?”
张庸满脸不屑,轻笑道:“尿泥小儿都可,别说一炷香功夫,老夫眨眼间就能办到!”
说罢,直接伸手,从兀查赫手里夺过那物件就捣弄个不休。
香炉里,一注檀香,业已燃烧过半。
张庸额头,已现细密汗珠。
再看他手中那物,颜色依旧混杂不堪,别说六面,就一个面,也没捣弄成一色。
此时众人,才觉有异。
“此物究竟何解?”
“看那物不大,怎地张侍郎如此费劲?”
“踩扁看看,到底是何古怪?”
一时间,满场窃窃私语,议论不绝于耳。
一众来使,个个满脸皆是轻蔑之色。
此时,张勇越来越急,巴不得把此物摔碎了重新拼凑。
“哈哈哈……”
眼看破解无望,兀查赫仰头一阵狂笑,时不时还向大昌皇帝投去一瞥。
那柱檀香,燃尽最后一段,一截香灰簌簌落下。
“张侍郎年事已高,脑昏眼花,还是让年轻人试试吧!”
兀查赫一脸得意,肆意嘲讽着张庸。
“哼!”
户部左侍郎张庸,面上一红,丢下手中物件就低头回座。
兀查赫又举起那物件方,目光看向全场,高声说道:“看来,泱泱大昌,真乃徒有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