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好再拒绝,连连应着:“好,您安心养病。我会把工作干好的!”
导师欣慰点头,要他记下林老师的联系方式。
周逾只带了手机和钱包,哪里会有纸笔。只得匆匆地赶到收银处,小声问:“可以借店里的笔和纸吗?”
现成的笔是有的。柳小妙手快,从自己的背包里翻出一个小便签本,连同水笔一齐递给他。
周逾写完,又和导师道了别。一口气喝完咖啡,拎起一袋果汁走到门边。忽然又转身,盯着柳小妙看了看。
不知为何,总觉得她有些眼熟。声音也像是在哪里听到过。
大概是因为来买过一次东西?
他的酒劲上来了,头脑也有些昏昏沉沉。那个收银的女孩也低头看着一本书,并没有在意他去还是留。
一大家子还在爷爷家里等他回去呢。周逾没有心情在此逗留,把空纸杯丢进门边的垃圾桶,扭头走了出去。
“哥哥的酒量可真不行,”周莹屁颠屁颠地扶着周逾进屋,贴近他的耳朵坏坏地笑:“以后得找个体贴的嫂子疼你呀。”
“少来调侃我,先把自己嫁出去再说。”醉意是有的,一听堂妹的取笑,又挣扎着清醒了几分。
爷爷家的保姆黄姨早就把桌子收拾干净。碗筷撤去,换了一套桌布,摆了玻璃果盘和山楂糕。冯书琴忙着和弟妹讲国外度假的趣事。周景越和弟弟耐心地在书房陪着老爷子练毛笔字。
周莹嫌弃地打了个哈欠:“大人们好无聊,我们去校园里走走?”
周逾摆摆手,长腿一伸躺到沙发上,闭了眼就睡。再次睁眼,落日的余晖已从窗户照在了地板上。
“爸妈呢?小莹和叔叔叔母呢?”他睡了一觉,精神有所好转。
“回去了,都回去啦。看你睡得这么沉,都舍不得喊醒呢。”周老爷子捧着一只冒热气的紫砂小茶碗,脸上挂着和蔼慈祥的笑容。
“果汁都还好喝吧?”周逾浑身舒坦地坐起来,看着茶几下垃圾桶里的空瓶子。
“都说好喝呢。你自己怎么喝咖啡了?夜里睡不着,白天没精神。”
什么都瞒不过爷爷的火眼金睛。他自嘲地笑笑:“就是想喝点苦味的,和您入夏喜欢吃苦瓜消暑是一样的道理。”
母亲留了信息要他回家吃晚餐。周逾回了个笑脸,整了整衣裤,和爷爷告别。
车还停在楼下。父母是顺路坐了周莹家的车离开的。他很庆幸自己出生在一个富足又和气的家庭。爸妈体贴儿子,简直无微不至。
驶出了学校大门,周逾望着道边成排的梧桐,忽地有些渴。潜意识里,强烈怀念起下午喝过的冰咖啡。
他临时停靠在路边,钻进了便利店。这次的咖啡,刚触碰到嘴唇,就品出了一种厚重的涩味。周逾不禁对两次天壤之别的味觉感受产生了怀疑。
收银处的店员换成了另一个女孩。没戴眼镜,圆脸,微微染成褐色的短发。她没有之前那个认真,打开手机刷剧。
“你的同事在吗?”
“我们六点半交班,刚骑自行车走。”圆脸女孩抬眼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眼里透着纳闷。
因为是品牌连锁在人民大学的分店,她们每天面对的客人,除了附近写字楼的白领,还有相当一部分大学师生。
听他的语气,似乎有些急。难道是同事收错了钱,或店里卖出去的东西出了问题,客人来兴师问罪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