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夏军嘟哝一句,觉得亲妈的举动实在不妥,起码等大家用完早餐,再提旁的事。
现在倒好,留下话,不等家里人做出反应,丢下满餐桌的人,就起身离开。
这是要谁没脸呢?
无人接韩夏军的话。
好好一顿早餐,被刘慧琴的言行搅合得在一片冷凝气氛中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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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慧琴并没有去韩夏丽的学校,她骑车来到宋时年居住的院落。
“是谁惹到我们漂亮的刘慧琴同志了?”
招呼刘慧琴坐到客厅,宋时年倒了杯茶水放到刘慧琴面前的茶几上,眼神既柔和又深情。
“我都多大岁数了,什么漂亮不漂亮的。”
嗔眼宋时年,刘慧琴咬了咬唇说:“最近我在那个家越来越感到压抑,你说我该怎么办?”
“真要是听我的就按之前说的来,离婚。”
宋时年的神色变得正经起来:“只要你离婚,我娶你!”
“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别再提那两字了么?”
刘慧琴蹙眉轻语:“小军和丽丽都大了,我这个时候离婚,他们肯定无法接受,还有我小儿子,这我要是离婚,往后谁照看他?”
这其实不是刘慧琴的真心话,对此,刘慧琴自个是一清二楚,她只是仍未想好该如何对韩副厂长开口,以及想多吊吊宋时年。
毕竟太容易让对方如愿,日后难保会像现在嘴上说的那般,一辈子对她好。
当然,刘慧琴很聪明,她自然不会表露出吊着对方,她把自己摆在一个好母亲的位置上,言语间无不是为儿女们的情绪和未来考虑。
这么一来,宋时年即便心有不适,也不会直接在她面前说出来。
他能做的,唯有加倍对她好,好把她的心彻底“虏获”,好叫她离不开他。
然,宋时年究竟是如何想的,又是否会如刘慧琴所想,在这个初恋身上付出更多的时间和经历还有耐心,这恐怕就只有宋时年自个知道了。
“难道你不想和我真正在一起?”
眉头紧皱,宋时年神色渐变凝重:“时隔多年能再次见到你,我对你抱着怎样的感情你到现在应该很清楚。”
静默须臾,宋时年沉稳听不出情绪的嗓音再度响起:“我不是在追求刺激!更不想做你见不得光的男人,你能理解吗?”
刘慧琴闻言,神色骤然怔住,半晌,她嘴角噏动,嗫嚅说:“我……我知道你的心意,也……也没想过一直这么下去,你得……你得给我时间……”
“我给你的时间还不够吗?”
宋时年苦笑:“直觉告诉我,你是在拿儿女作为借口搪塞我对你的感情。”
刘慧琴摇头:“没有,我绝对没这么想过。”
“是么?那为何要把你的儿女专门拉出来在我面前说?不说你小儿子有他自己的父亲,就你和你第一任丈夫生下的那俩孩子,大的有二十了吧,
这个年岁已经可以处对象,结婚有自己的小家庭,你和现任丈夫离了婚,对他能造成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