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爱卿快些起来吧。
你的忠心本宫是知道的。
不会听信别人的谗言,就对你有所怀疑。”
兰禧太后温言劝慰,但李章同还是莫名感觉后脊梁发冷,心中惴惴不安。
老佛爷的性格他可是最清楚,
看似贤明豁达,其实比街头村尾的那些大老娘们儿还要小心眼。
谁要是让她别扭一阵子,她能叫别人别扭一辈子。
金绪仪这个废物真是可恨,平白无故冤枉老夫,我绝对不能跟他善罢甘休。
宰相大人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对阴毒怨恨的眼睛死死看向旁边的隆武帝,
恨不得扑上去狠狠咬他几口,才能缓解心头之恨。
“放肆,你那是什么眼神,你竟敢如此看着朕,你这个乱臣贼子。
就是你挑唆我和母后的关系,
也是你引诱我发动政变,都是你,你这个狼心狗肺,大逆不道的东西。”
隆武帝惊怒交加,对着李章同破口大骂。
“陛下这么说老臣,可有证据?”
“哼,每次你的人都是偷偷见朕,还说什么为防泄密,不能留下片纸半字,
你让朕哪里去找证据。
现在看来,竟是你早有预谋,就是让朕抓不到你的把柄。”
李章同微微松了口气,他感到事情渐渐明朗,对自已愈发有利。
“呵呵,那个每次见你的人是谁,你们又在哪里见面,他又如何能证明自已是老夫的人?”
“这个......”
隆武帝刚一踌躇,就感到两道利箭一般的目光愈发冰冷,
他偷眼看向兰禧太后,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感受到了刺骨的杀机。
他身子一哆嗦,括约肌险些失守,再也不敢有所隐瞒,
噼里啪啦倒豆子般把知道的一切都赶紧抖搂出来。
这些年隆武帝虽然早已成年,但始终未能亲政。
他手里没有什么实权,在宫中也没有多少亲信,就连皇后嫔妃都是兰禧太后指定包办,
自觉在宫中活得憋屈之极。
所以从几年前开始,他就经常偷偷微服溜出宫去,
在京城内各大勾栏楚馆寻欢作乐。
说起来,这京城中不少人都和他做过同道好友呢,
走过他曾经走过的路,尝过他曾经尝过的鲍。
对于这些情报,兰禧太后早就了如指掌,甚至知道他最喜欢的海鲜商人分别是哪几位,
知道他马上快,枪法疾,三息不过岗的“美誉”。
对他的荒唐行为,兰禧太后非但不恼,其实还乐见其成。
毕竟他越是废物堕落,越没有危险,长此以往,根本不会对太后掌权造成任何威胁。
就在不久前,隆武帝在外寻欢作乐之时,遇到了一位山野遗贤,
一番畅谈,发现对方上知天文,下识地理,谋算韬略,云侵孤虚,无所不精,无所不能。
尤其是对朝堂局势,帝后之争分析的鞭辟入里,分毫不差。
这一下子就镇住了尚且有所怀疑的隆武帝。
他踌躇不定之时,那人随便指点了他几句,让他略作实验。
结果,效果出奇的完美。
不但让他很快就笼络住了自已身边的宫女太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