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双目通红的柳潇潇，林霄心里有些怜悯。
养育了二十多年，如今却被对方亲手废掉。
不过也能从这件事中看出，灭法师太心如铁石。
连她养育二十多年的徒弟都能说废就废，更别说其他人了。
“先好好养伤的，伤好之后，再去证明自己的清白。”林霄安慰道。
“我已经彻底废了……”
柳潇潇一脸绝望：“丹田破碎，经脉受损，内力全失，以后就是废人一个。”
从原本万人敬仰的玉女宗首席。
沦落到现在的废人一个。
柳潇潇很是不甘。
她双拳紧握，指甲深深的刺进肉里，鲜血顺着虎口流下。
“就算自证清白又如何？在师父心里，曹文慧的分量，始终比我重要。”柳潇潇心灰意冷。
灭法师太仅凭曹文慧的三言两语，连证据都没有。
就认定是她偷走的阴阳镜。
即便之后柳潇潇找回阴阳镜，对方也不会认为柳潇潇是清白的。
“在此之前，阴阳镜是在谁的手里？”林霄问道。
“在秦小姐手里，师父直接将阴阳镜给了她，让她专心修炼。”
“也就是说，阴阳镜是被秦淑婷弄丢的？”林霄眉头紧锁。
“不知道，我去找阴阳镜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柳潇潇摇摇头。
阴阳镜到底是被人偷走，还是另有缘由，柳潇潇不想乱加猜测。
不过林霄这个局外人看的比较通透。
“以我对秦淑婷的了解，她不会做出这种坑害别人的事。”林霄淡淡的道。
秦淑婷有些时候黑白不分，但不会主动害人。
尤其是在双方没有任何冲突的情况下。
“阴阳镜大概率是被人给偷走了，你师父应该也心知肚明。”
“她将所有罪责都推给了你，看样子，她对秦淑婷过分偏爱啊！”林霄眼眸微凝。
没有无缘无故的好。
灭法师太如此在乎秦淑婷，绝对是有原因的。
“恩人，你说的不错，我师父对秦小姐非常关照。”
柳潇潇点头承认。
灭法师太多年没有收徒。
如今破格将秦淑婷收为关门弟子，并且亲自进行指导。
宗门内的灵丹妙药，更是给她不少。
不知道的人，恐怕还会以为秦淑婷是她的私生女。
“当初师父力排众议，将首席之位传给了秦小姐。”
“如果不是这次阴阳镜失踪，秦小姐的首席之位肯定不会受任何影响。”柳潇潇回忆道。
“哦？那你们宗门首席现在是谁？”林霄有些好奇。
“曹文慧，之前三番五次和我作对的那个女人。”
柳潇潇冷冷一笑：“她处心积虑想要当上首席，这次终于如愿以偿了。”
“原来如此啊！看来你师父心如明镜。”
林霄恍然大悟，立刻就想明白了灭法师太的目的。
“什么意思？我怎么不太明白？”柳潇潇一脸迷茫。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柳潇潇身为局中人，有很多事都看不明白。
林霄解释道：“如今曹文慧当上首席，为了稳固自己的位置，她肯定会想尽办法将你赶走。”
“灭法师太深知这一切，于是主动出面将你踢出宗门。”
“这样一来，你们玉女宗会暂时稳定下来。”
“等这场闹剧过后，她再随便找个机会，将曹文慧的首席传给秦淑婷。”
此话一出，柳潇潇低头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