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温烛动作这么快,竟然将那两个凶手抓住了。
顾见初握住谢辞安帮自己解披风的手,“皇上咱们过去瞧瞧吧。”
正巧御膳房的饭菜还没做好,等处理完这件事情回来用膳刚刚好。
谢辞安拿起桌上放着的汤婆子塞到顾见初的手中,又将她身上裹着披风重新整理一下,确定不会有风灌进来,才牵着顾见初的手离开禅房。
小沙尼只是将道路清扫出来,两边的积雪并未打扫,积了厚厚一层,月光洒下将这积雪映照得亮晶晶地,偶有微风吹过,树梢的积雪实在承担不住这微风的力量,便随着风重新落下,仿佛又下起了小雪一般。
谢辞安跟在顾见初身边,扶着她的腰身,手指轻轻在她脸颊上摸了一下,“冷不冷。”
“不冷。”她整个被谢辞安裹成了个粽子,怎么可能还冷。
穿过东厢房的长廊,又越过一道月亮门,便到了前院。
前院的小沙尼便多了起来,随随便便都能碰到一两个,纷纷同他们行礼后退到一旁,等两人到前院时,禅房外围满了禁卫军,还有大理寺卿以及随从的几位大臣都过来了。
想到帝王的威压,几位大臣是不向过来凑热闹的,但不过来又怕帝后不满,抓住了把柄。
看到谢辞安和顾见初过来后,几位大臣微微行礼问安。
谢辞安没有急于让众人起身,反而是慢悠悠帮顾见初将身上裹着厚重披风解下,随手丢给了立在一旁的云和,随后牵着顾见初的手来到主位太师椅前坐了下来。
为了照顾顾见初,太师椅上被铺了厚厚软垫,坐下去时不会感觉到椅子微凉。
随后还有宫人端着一个炭盆子放在两人中间。
谢辞安缓缓抬手,让众人平身,冷冰冰的声音在整个禅房响起,“将人带上来吧。”
随着谢辞安的声音落下,两名禁卫军分别押上来一男一女,男人穿着夹袄棉裤,耳朵上还带着皮革做的护耳,鼻子被冻得一缩一缩的。
而男人旁边的妇人则穿着一身粗布麻衣,手上带着老茧,就连脸上也带着清晰可见的沧桑,黑发间夹杂着一缕白发。
一男一女不仅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阵仗,还是第一次见帝后,不免双腿发软,因为惊恐整个身体抖如糠筛。
随着禁卫军轻轻一推,两人几乎同时双腿发软地在帝后面前跪了下来,一男一女互相对视一眼,赶忙规规矩矩跪了下来,冲着帝后二人不停地磕头,“草民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连续磕了好几个头后,却始终没有听到帝后让他们起身的声音,男人忍不住抬头往谢辞安和顾见初的方向看去,只见顾见初正摩挲着一枚玉佩。
那枚玉佩他极为熟悉,是她表妹的。
或许是因为做贼心虚的缘故,在看到那枚玉佩时,男人的整个身子一震,瞳孔不断收缩写满了惊恐,垂在身侧的双手止不住颤抖。
大脑空白了一刻,男人很快被迫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