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命现任清河县令,前往青州调查这几年,这些人所犯过的所有冤假错案,以及逼良为娼的全部证据,将那些被逼的女子送回家中,并加以安抚。”
谢辞安说完后,目光扫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梁默道,“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梁默知道,这件事情就算是他抵死不认,也已经无力回天了。
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到处都是皇上的暗哨和眼线,这件事情之所以能够暴露,应该和皇上的眼线脱不开关系。
梁默蜷缩在地,声音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草民说,草民什么都说,草民和青州县令合开了一家红院,专门骗当地穷苦人家的百姓逼良为娼,之后就算他们的家人发现了不对劲,去告到衙门,衙门那边也会因为证据不足将这件事情驳回。”
“至于清河县令,他知道了我们所行的事情,想要上报给皇上,我们害怕事情败露,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清河县令解决了,而清河县令的顶头上司就是我姐夫,我姐夫就以清河县令暴毙解决了这件事情,并且上报给了朝廷。”
“皇上草民做的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招供,求皇上饶草民一命。”
程颂摆摆手,将梁默带出了大殿。
在谢辞安的目光落到岑修身上时。
本就被吓破胆的岑修,抵不过惊吓,一股脑的道,“皇上草民招,草民什么都招,草民写的万高峰和梁默的举报信,草民的目的就是将万高峰和梁默都拉下去,少了两个竞争对手,草民就有望成为有松书院的院长。”
“另外草民还背着妻子在外面偷偷养了个外室,那个外室就是草民的表妹,草民甚至还将表妹的孩子和妻子的孩子偷偷的互换,草民已经知道错了,草民回去一定会拨乱反正。”
程颂狐疑地看了一眼谢辞安。
他们可没有收到检举岑修的信件,岑修就这样水灵灵的全招了。
估计是真的吓破了胆。
当真是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
在看一旁的姜枫眠,虽然也害怕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但此人脊背跪地笔挺,并没有心虚或者害怕,到底是没有做过亏心事,所以不慌。
【岑修看到梁默被行刑,真的是吓坏了,果然是杀鸡儆猴。】
岑修并没有做过什么错事,皇上不好直接处理,冷声吩咐道,“革除他在云开书院所有的职务,将其送回崔州,交给崔州知府处置。”
重风立马去办。
如今大殿中只剩下姜枫眠一人。
【啧啧啧,没想到呀,来的时候是五个人,最后竞争的只剩下姜枫眠一个人,莫非是缘分让他和长公主再续前缘。】
没有皇上的吩咐,姜枫眠跪在地上不敢有所动作。
“起来吧。”谢辞安懒散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
姜枫眠谢恩后,才缓缓从地上爬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