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廖廖本就是将死的人,何况此事皆因张廖廖所行恶因,造成的恶果,皇上臣妾倒是觉得可以从轻处置。”顾见初期待看向谢辞安。
窦文和顾见初的想法一致,不过他不好提起,毕竟帝心难测。
谢辞安转动着手边瓷盏,“皇后说得甚是有理,不知皇后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置。”
顾见初有些迟疑盯着谢辞安。
皇上突然问她的想法,不会是觉得她刚刚多管闲事了吧。
顾见初一时之间有些拿捏不准谢辞安究竟是什么心思。
谢辞安的眉眼之间并没有怒意,顾见初便也大着胆子说了,“就算没有周氏这一杯毒酒,几日后张廖廖也会被押往江南行刑,周氏所行之事算是情有可原,不如罚周氏财产,以此来抵消其罪行,对外便称其是畏罪自尽如何?”
顾见初慌张看向谢辞安,一时之间拿捏不准谢辞安的心思,只能忐忑等着他开口。
谢辞安扫向窦文。
只想龟缩等着听皇上下令的窦文,被迫开口,“微臣也觉得皇后所说可行,周氏杀人本应该偿命,可是却事出有因,杀的本就是个罪行累累之人,若是让周氏以命抵命,传出对百姓不免觉得罚得过重。”
“如此便按照皇后所说,罚周氏万两白银,可抵消罪行。”
原来以为皇上不会同意,听到皇上同意的瞬间,窦文还感觉有些刹那。
程颂却已经习以为常。
皇后在皇上心中地位怕是又更上一层楼。
见没有别的事情,窦文自觉退出大殿。
谢辞安一个眼神看过去,程颂顿时心领神会,将垂拱殿外伺候的宫人全部撤走,并派人在宫门前守着,现在皇上有要紧的事情要处理,谁都不见。
顾见初丝毫没意识到危险来临,刚准备起身离开,被谢辞安抓住了手臂,稍微一用力,顾见初便跌进了谢辞安怀中,“阿初是准备检查过就走吗?”
送上嘴的肥肉,哪能这么轻易让其离开。
“皇上臣妾回去还有事情。”顾见初挣扎几下,根本挣扎不出谢辞安力度。
“有什么事情一会再去处理也不迟。”谢辞安知道顾见初这些不过是借口。
现在宫里没剩下几个嫔妃,那些嫔妃不敢惹事,平日里皇后没有要紧的事情,内务府的账本也是定期送过去查看。
谢辞安直接将顾见初大横抱起,转身便进了内殿。
明黄的龙床上,顾见初被轻盈放下,随着她的衣服滑落到床下,一条帕子紧跟着系在她那双灵动的眼睛上。
失去视线的她,只本能攀附着谢辞安,随着他在欲海里载沉载浮。
一下午的时间,顾见初一直被谢辞安缠在床上,直到用晚饭的时间都错过,方才结束。
顾见初整个瘫软在床上不想动,谢辞安命人传来夜宵,亲自喂给顾见初吃。
吃到一半,就见急匆匆走了进来,并未深入,停在了内殿门外,“皇上,出事了。”
谢辞安微蹙起眉头,停下给顾见初喂饭的手,“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