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扶光长长地向他叩首,最后离开了皇帝寝殿。
出了万清福地,她却有些迷茫,不知何处能去了。
阮偲瞧见她离开时神情恍惚,派人与司马廷玉送了信儿。
不一会儿,司马廷玉便
来到她跟前。
“陛下醒了?”司马廷玉见她不大高兴,忙问,“他为难你了?”
萧扶光也不言语,一下扑到他怀中。
“他不仅没有为难我,还说等父王醒了,便要禅位。”萧扶光闷闷不乐道,“他也同我说了好多,说虞嫔,说皇祖…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十恶不赦之人,没想到他也有害怕的时候,阴差阳错气死了皇祖,只能硬着头皮做皇帝。他借着父王摄政的由头不用亲政,真是好轻松…”
司马廷玉笑着抱紧了她:“我还当陛下打算卷土重来,正准备让白弄儿带些人来呢。”
“别,不能这样做。”萧扶光出声阻拦,想了想又说,“我也还一直提防着他,所以不敢同他讲阿寰有孩子的事。”
“你提防陛下,就不打算提防我?我可是什么都知道。”见她脸冻得通红,鼻子尖儿都要渗水,司马廷玉一个没忍住,上手来搓她的脸。
“我不想活得像陛下一样,亲近的人,甚至儿女都厌弃自己。”萧扶光由着他揉捏,声音依旧闷闷的,“陛下还说,圣人能合天地其德,能做好皇帝,他们不是圣人,所以做不好。他还说,我父王的心病是我娘,所以他注定日后也做不好…我也不是圣人,我也做不好,我有你,有太傅,有那么多人帮我,倘若没了你们呢?”
司马廷玉微微一怔,旋即又笑:“陛下是在榻上躺久了憋得天天净胡思乱想,你听他
瞎说。有我们你能成事,没了我们你就一文不值了?大错特错。你是光献,生下来就是光献,即便没有我、没有太傅,也另会有人趋光而来,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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