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一直在等人来,就是一直没等着。前三年的时候等的是景王殿下,可后来便想清楚了,殿下怎么会注意到望朱台的一个奴婢呢?倘若我去找,还没近身,怕是就会将我当做刺客杀了。后来两年,心气就平了——该来的一定回来,或早或晚罢了!”
“你倒是通透。”萧扶光道,“有点儿晚,可是叫你等来了。你放心吧,只要替我办好了事便放你出宫享荣华富贵。我从不画饼,你得信我。”
金小砂看了看望朱台,摇头道:“奴不想要荣华富贵。”
萧扶光觉得这人更加奇怪。
“不要荣华富贵你想要什么?”她问,“倘若要为你二伯翻案,这怕是不太可能。那是陛下继位后办的唯一一件案子,这个节骨眼我去翻案,不是等同于打陛下的脸?”
“奴怎可能让郡主为难呢?”金小砂摇头,指着望朱台道,“这里曾住过一位嫔御,郡主听说过吗?”
萧扶光颔首:“听说过,那位进宫第二年冬就死了。”
金小砂嗯了一声,双手请道:“郡主愿不愿意进去看看?”
最后一丝暮光躲闪而走,夜幕已降临。
萧扶光理了理衣裳,将头顶宝梳摘下重新梳好插进去,露出光洁的额头——民间有说法,亮出印堂便能不惧百鬼,尤其是长得白
的人,效果更佳。
金小砂在前引着,她跟在后面进了望朱台。
望朱台地方不大,除却那座登高楼台,便只有一座重阳主殿。重阳殿与楼台之间种了一棵金枫,这个时节竟也有了黄金叶,十分罕见难得。
虽说只有金小砂一人在此,望朱台里里外外却是干干净净的模样,院内一棵杂草也无,足以见其用心。
“好地方!”萧扶光仰头看着金枫树赞叹,“八月十五在这棵树下赏月再好不过了!”
金小砂的眼神黯淡下来。
“从前虞嫔也如郡主这般想的。”他指着萧扶光脚下道,“那年八月十五,她就在这儿摆案小酌…”
萧扶光咽了咽口水,默默地远离了刚刚的位置。
“她是怎么死的?”她问。
金小砂没说话,只是带着她进了重阳殿。
重阳殿内漆黑一片,金小砂却轻车熟路地摸到了烛台,将灯点燃。
昏黄的烛光下,空荡荡的大殿更显阴森。
有风拂来,萧扶光的小臂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她退后两步,正打算走出去。然而经过桌案时却被一物吸引了过去。
“这是什么?”她拿起桌上的箩筐,里头除了针线,还有几块缝在一处的布料,看着就像…
金小砂走过来,拿起其中一块布来小心地拍了拍,又将它捋平整了。
“这是虞嫔给她未出世的孩子做的足袜。”他轻声道。
“她有孩子?!”萧扶光十分诧异,“那,孩子呢?”
金小砂抬起头
,目中满是怨忿。
“胎死腹中,一尸两命。”金小砂伸手指向万清福地的方向大声道,“都是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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