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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小芙极为难得地又洗了把脸。
刚打开门,便见外头站了几个高个头的年轻汉子。
那几人见了她,堆着笑说:“姑娘早啊。”
小芙本来有些好奇,但看到他们衣裳里穿着的金甲,脸顿时拉了下来,将门又关上了。
“滚!”
“姑娘开开门。”外头的人敲门哭求道,“您若是不开门让我们进去,小将军就要罚我们了。”
“我就知道是他。”小芙骂道,“你们同他说,我不认识他这个人,叫他别来烦我!”
“那您也得先让我们有命回去再说啊。”那些人委屈地道。
她同宇文渡的确有仇,但别人是无辜的。
小芙没了辙,只能再次开了门。
几个汉子都是营中出身,别的没有,力气奇大,又会整饬物件,不一会儿便帮小芙将所有的空酒坛子一一摆在了门外,还摆得特别整齐。
他们办完了事儿,又进了后院,将小芙缸里桶里所有的水都满了,就连散落在墙里墙外的苞米们都摆得好好的。
办完了这些事儿,他们最后来到小芙跟前,点头哈腰地问她:“姑娘还
有什么吩咐?”
“没有了。”小芙面无表情地道,“滚。”
汉子们心满意足地离开酒肆,回去复命了。
他们走的时候郝赞刚来,见里里外外都已经被拾掇得干干净净,顿感轻松不少。
“小芙,他们是什么人?”郝赞好奇地问,“怎么对你这样敬重?”
小芙翻了个白眼:“仇人。”
小芙没有同他说那些来的人的头头是纪府里的贵客,是护卫景王来峄城的骠骑将军宇文渡。
郝赞不明白了——如果是仇人,怎么这样照顾小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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