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夫人心里也猜出来了个七七八八。
景王亲自出声替她解围,她岂不感激?悄悄用眼角余光望去,见厢房的窗边似是站了个人影,高大挺拔,器宇轩昂,令人望之生畏。
七夫人没敢盯着细瞧,赶紧收回了眼光,脑子里只记着那人扶在窗边的修长手指上戴的两只沉甸甸的宝石戒指。
宇文渡恭敬道了声是,接过七夫人手上的酒一饮而尽。
七夫人抓住了时机,又朝着厢房的方向遥遥一拜,娇声道:“妾身谢殿下解围。”
七夫人不是没脑子的人,景王是谁?他可是天子的兄长,当今的摄政王!天子一心向道,将政事甩给景王和诸臣,说句僭越的话,景王才是实实在在的皇帝!
宇文小将军再如何厉害,在他跟前压根就不够看的。
人呐,谁不是想着往高处走?
可七夫人体再柔、声再娇,里头的景王却未再吭声了。
七夫人讨了个没趣儿,心道这京里来的王爷约摸是个眼瞎心盲的,行与不行的,好歹出门将人瞧清楚了再说。
纵然心底再不痛快,七夫人面上也没显露出来,反而又跪着斟了杯酒,再次给宇文渡呈了上去。
宇文渡护卫景王来了峄城,只听他一人命令。刚刚不知怎的,素来话极少的景王竟有心思开口调笑他,这让宇文渡一时间摸不清他的用意。
所以眼前这位衣着暴露又扭得水蛇似的夫人来献酒,宇
文渡不敢不接。
七夫人见这俊俏小将军就着她的手再次饮下一杯,心里头的不痛快被冲淡去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