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差不多了,狱卒才姗姗来迟,把人关到隔壁去了。
支家人够不着打了,便没日没夜地咒骂。
案子简单,审理不难,支白骥是直接打死支白驹的凶手,要开刀问斩,支二舅母求见顾伯聿和老夫人。
两人去死牢见了支二舅母,支二舅母扑过来恳求:“大妹,你府里有一块免死金牌,只求大妹发善心,救白骥一命。你阿兄秋后问斩,白驹已经死了,白骥若再死,二房就死绝了。你救救娘家人吧,好歹留一条根。”
说完噗噗噗磕头。
老夫人心疼二阿兄一家,可是,免死金牌,伯府只有一块,还没暖热呢,就要用在娘家人身上吗?
“大妹,你行行好吧,我们一家如今的遭遇全拜伯府所赐。你搁着金牌,不就是关键时刻保命的吗?”
顾伯聿说:“二舅母,这丹书铁券是顾家的镇宅之宝,要动用铁券,需全族商量。”
支二舅母继续磕头,都快磕出脑浆子了。
顾伯聿回府,把顾永年也叫来,商议是否拿丹书铁券救支二舅母一伙人。
“支家不是咱们顾家人,丹书铁券是咱们顾家的荣耀。”顾永年说,“不能轻易用在外人身上。”
老夫人说:“他们不是外人啊,也是因彦儿才造成这样的后果。”
“不行!”顾少羽说,“免死金牌是伯府的保命符,不得外人用。”
谢昭昭淡淡地说了一句:“府里的子弟不省心,不知道哪一会儿,就有人犯下灭族的大罪,免死金牌用出去了,再没有第二块。”
鲁氏说:“不是我做婶婶的说话难听,就大少爷,犯的错还少吗?谁知道他是不是埋下灭族祸根了?”
屠氏一个字都不敢反驳鲁氏,埋的祸根,正在桑园里啊!
顾伯聿恼火地握着拳,说:“既是祸头子,便赶出去。开祠堂,把顾承彦除族。”
屠氏“唔唔唔”的哭求,双手合十:“熬过他(饶过他),卡以后弗敢了(他以后不敢了),扣伊们(求你们)……”
顾伯聿对谢湘湘说:“谢氏,你若愿意和离,你的所有嫁妆都带回去,伯府一文钱都不扣你的。”
谢湘湘阴郁地冷笑,拒绝了:“不,父亲,妾身不和离!他求娶妾身时说得深情缱绻,妾身并不知道他如此厌恶妾身,以至于找人毁妾身清誉。他不仁,妾身不义。妾身希望他哪里犯的错,就在哪里了结。”
谢昭昭没有看她,默默低垂眉眼。
哪里犯错,在哪里了结,便是——阉了他!
屠氏“唔唔唔”的对着谢湘湘哀求:“熬了他,熬了他(饶了他)吧!”
“我年纪大了,已经失去了娘家人,不要再失去孙子了。”老夫人哭着对顾伯聿说,“把彦儿逐出去吧!他不走,朝堂那些言官如狼似虎,只怕你三弟保不住了,爵位也没了,我们都无颜见你们父亲。”
顾少羽冷冷地说:“母亲,府里许多事,都由你而起。当初,我把支家人赶回殴阳,你却偷偷把他们留下,酿成今日大祸!”
老夫人泣不成声,捶着胸膛说:“我也是为了他们好啊!”
“就是你这廉价的善心,给了他们希望,他们才肆无忌惮地逼迫支白驹表弟,要了他的命!”
顾少羽痛心地说,“支白驹是支家唯一想走正道的,却被他们活活打死。”
他站起来,拉着谢昭昭的手离开,再次警告老夫人:“父亲生前待我不薄,我自问这么些年恩情也还得差不多了。府里再这样不知道收敛,三房便搬走。”
老夫人闭嘴。
直到顾少羽和谢昭昭离开,她才怒道:“我什么命啊?养的好儿子,把老娘喝来训去。”
顾少羽听了,淡然地对南星说了一句:“去,告诉孟大人,顾承彦罪大恶极,判宫刑!”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