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己差一点就没命了,燕于飞心中不禁暗暗侥幸,也知太清宫的这两个元婴境界的前辈没有害人之心,不过自己还是太大意了,但如今却也可以确定,那神秘的令牌和太清宫毫无干系。
没过多久,二人又到了小院门口。秦瑶回头看了一眼,道:“燕师弟请便,出了这道门,任君遨游。”燕于飞赶紧道了声多谢,而后纵身而去,不过此时他正回想着刚才走出来的窍门,秦瑶一路上避开阵法的步伐他都默默记了下来。
眼见燕于飞人影全无,,秦瑶不禁有些失落,她没想到燕于飞头也不回,心急如火的匆忙而去,竟然没多看她一眼。
几息后,燕于飞落在了接天峰上,这一打听才知昆仑的百年道会还没开始。燕于飞心中暗道:“这接天峰有什么好待的,此地也没有我愿见到的人,不如去其他各处走走。”一想到这,燕于飞御剑而起,不知不觉中又到了死谷之处,他望着谷内,忍不住又有了进去再瞧瞧的念想,略微犹豫了几息,大步向谷内走去。
山谷内此时多了不少的碎骨,燕于飞心知这都是自己上回来时折腾出来的,不过上次折腾的动静确实大了些。如今燕于飞也知死谷的凶险,不过他可不在意,只要有飞剑在手,又何必担心,况且还有混沌涅盘镜在身,若是有凶险,此物必定会出来救命。
燕于飞一想到混沌涅盘镜,心头突然忐忑不安起来,自从上次从无垢口中得知了这炉鼎之事后,他就一直有些担心,不过就算如此,却也无可奈何,混沌涅盘镜赖在他丹田内不走,他也无可奈何。
罢了,几息后燕于飞也认了,寻思自己有今日的修为,都是这混沌涅盘镜所赐,就算真的到了那日,自己也无话可说,不过现在却要麻烦这仙器了,这多少也得公平一些,自己若是有难,混沌涅盘镜当然不能见死不救。
刹那间,谷内突然阴风阵阵,燕于飞心知那白衣老者多半又要出来作祟了,当下手持紫电剑等着,此时他正想试试自己的修为,毕竟先天雷法心诀可不是白修炼的,料想三千雷动的威力定是更加的恐怖。
果不其然,一声声“嗤嗤”声响又逼近了过来,转眼间,一支白骨箫出现在了眼前,燕于飞默念起了清心咒,不过他并没有立即一剑斩杀下去,不见那白衣老者,他不会轻易出手,反正这刺耳的“嗤嗤”声也奈何不了他,
“今日倒要看看,这白骨箫到底有何厉害之处。”燕于飞心中有了计较,索性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白骨箫,
若是有机会,他倒是不介意把它收了,如今骷髅幡毁在了此地,自然要拿这白骨箫抵债。
几个呼吸后,白骨箫中的“嗤嗤”之声更加刺耳,一个白衣老者突然出现了在了眼前,这回谷内没有狂风大作,燕于飞也看清楚了那老者确实是白骨箫幻化而成。
这究竟是何妖物,燕于飞顿时越来越好奇了,当下也不逃,反而耐心的等着。
“不错,老夫终于等到了一个有缘人。”
忽然间,那白衣老者出声了。燕于飞早就猜到此人不是哑巴,就算是个残魂也还是能开口的,不过这残魂为何能一直不灭,这似乎有违天道,莫非是这白骨箫的缘故。
心念及此,燕于飞道:“前辈何人,何故在此作祟?”此时以前辈相称,倒也不吃亏,此人多半是个活了数千年的元婴境界的大能,只是不知何故殒命。白衣老者道:“老夫乃是鬼仙宗无仙上人。”听闻此言,燕于飞不禁大吃一惊,暗道:“此人不是丧命在了积雷山,元龙上人的遗言中说的明明白白,他怎么会突然又出现在了昆仑死谷之中?此地离积雷山千里迢迢,一个残魂岂能到此,况且他又岂能数千年前不灭,莫又遇上了一个老骗子?”
“前辈为何落的如此?”
燕于飞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不动声色,心知想要弄个明白,还是要慢慢来,这无非就是相互算计,反正自己不急,不过是个残魂,无需害怕,大不了此人又想夺舍,若是如此,他就是找死,不对,此人已死,如今顶多就是魂飞魄散,当下又道:“听闻无仙上人殒命在了积雷山,可此处却是昆仑,前辈究竟是谁?”
燕于飞不愿多说废话,干脆直接挑明了,他倒要看看,这残魂如何再说鬼话。
白衣老者叹了口气,道:“都是天道宗的明道害我,老夫虽毁了肉身,却将元神封印在了这白骨箫内,可不知何人将这白骨箫带入了谷中,害得老夫日夜不得安生。那黑色的令牌整日都想拘走老夫的元神,不过却是休想。”
此时燕于飞多少知道了一些疑惑之事,他早听苏梦说起过这无仙上人,此人果然修炼成了元神,不过这也不奇怪,有三魂归一诀这等上乘功法,自然是毫不意外。
“前辈果真修炼成了元神。”
燕于飞还是忍不住追问了一句,要知元婴修士也不是都能修炼成元神的,就算是元婴圆满也未必有此机缘。白草仙翁就是圆满境界,可他没有修炼成元神,纵鹤仙翁也是元婴圆满的境界,但此人却修炼成了元神,而且还妄想对他夺舍,究竟能不能修炼成元神,还真不好说。
“这又有何难,这元神虽然只有洞虚境界的修士才能得此机缘,但老夫凭借着上乘的功法,自然也修炼成了。”无仙上人倒是没有出言诓骗,燕于飞如此追问,本就是想试探一下,他在三魂归一诀中找到了一些关于修炼元神的法门,虽然这功法上也确认只有洞虚境界的修士才能修炼成元神,但只要有上乘的修炼魂魄的功法,这也不是必定之事,若是机缘巧合之下,就算是刚刚步入元婴境界的修士,也是有可能修炼成元神的,不过能否修炼成元神,却是洞虚境界和元婴境界的一个分水岭,这乃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相差又何止十万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