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梧真人的品性,果然是不可言喻,堂堂的元婴修士,犹如泼妇一般。燕于飞眉头微皱,实难入耳,当下出言讥笑道:“金梧,就你这点能耐,比你的嘴皮功夫,可差远了。堂堂元婴修士,莫非全凭法宝取胜,可有胆量,进来一战。”
“孽障,你且在里面等着,这石林中又岂是保命之地。”
原来此人不敢进入石林中来,就连孔真和徐弗也是持剑立在一旁,不敢妄动,二人均是冷眼望向了石林之内。
这石林内恐怕是必有诡异,若非如此,堂堂的元婴修士,又岂会胆怯,莫非此人顾忌林中的阵法。
心念及此,燕于飞不敢大意,暗道:“能让元婴修士都心生惧意的阵法,自是凶险至极,自已万万不可懈怠。”当下仔细打量起了四处。
半晌后,燕于飞顿时一脸的纳闷,这石林除了按三三之数布置,并没有其他的不同之处,否则自已之前怎会如此的大意,可金梧真人为何如此的忌惮,他究竟惧怕何物?
此时燕于飞三人都是一脸的疑惑不解,苏梦当即一剑刺在了石柱之上,只见火星四溅之下,这石柱竟然毫发无损,就连剑痕都没有留下。
好奇怪的石头,燕于飞也挥剑劈了上去,这一剑自是全力而为,火光滔天之下,那石柱还是静默不动。真是怪哉,燕于飞眉头紧锁,心知承影剑和赤霄剑都是灵器,如今却奈何不得这区区的一截石柱,就连剑痕都没能留下,莫非是自已眼花了。
夏心也是一脸的焦虑,她看在眼里却也急在了心里,如此坚硬的石头,还真是闻所未闻,不过她也知自已就不必再试,既然灵器都难以伤到这石柱分毫,自已手中的这凡铁更无用。
“小辈,现在知道这石林内,可不是什么躲藏之地,你等还是自求多福。”
金梧真人一脸的得意,但眉宇间却多了一丝惧意,就连孔真和徐弗也是面面相觑,这二人显然并不清楚,石林中究竟有何凶险。
“也罢,本道今日就让你等死个明白。这石林乃是整个蓬莱最诡异之处,数千年来,从没人能探查清楚。胆敢擅闯的,绝无生还,就连尸骨都没留下。”
燕于飞见此人一脸肃然,心知他并无妄言,夏心和苏梦此时也是一脸凝重,显然二人也是相信了金梧真人之言。只有孔真和徐弗还是一脸的好奇,二人本就是前来历练的,别人的生死,自然与他们无关。
就在这时,一股寒意突然涌上了心头,三人中夏心的修为最弱,当即脸色微变,苏梦虽是神色自若,但眉宇间也多了几许担忧。
这寒意远远没有火寒洞内的厉害,燕于飞心知无需惊慌,可若是这股寒意越来越重,那便麻烦了,自已自是不必担心,但夏心和苏梦怕是难于抵御。
“师弟不必担心,我可以抵御住这寒气。”夏心当即盘膝而坐,运功御寒,不过她此时的声音显然是有些微微颤抖。苏梦也是默不作声的盘膝而坐,石林中的寒意也越来越凌厉。
“你等三个孽障,若是冷的难受,不妨出来试试本道的万火之祖。”
如今还真是进退两难,留在这石林内,要忍受这刺骨的寒气,若是出去,却难免和金梧真人放手一搏,可此人手中的万火钵却不易对付。
就在燕于飞为难之际,一股灵气突然从夏心身上弥漫而出,这是要突破的迹象,看来如今也只能留在这挨冻了。
“你们放心运功御寒,这股寒气或许能助你们早日炼体小成,我在此为你们护法。”这数月的相处,夏心也早得到了天一心法和九龙天罡诀。
燕于飞这会主意已定,自然也就没什么顾忌,况且他当初就是在火寒洞内修炼成了金刚之体。
这三人还真能忍,金梧真人也是一脸的诧异,虽然还没进入石林的深处,但这寒气怕不是一般之人能忍得下去的,莫非他们早就冻僵了不成。
金梧真人细细打量了几眼,却见石林中一道炯炯有神的眼神,正注视着自已,这是一种挑衅和不屑。
刹那间,一股寒意涌上金梧真人的心头,一时不防之下,不禁吓得连连后退,脸上也露出了惧意。忽见石林中符文闪烁,一个金光闪闪的“禁”字浮现在了三人头顶之上。
原来燕于飞察觉到石林内寒气越来越凌厉,他担心之下,突然想到了五行禁字符,既然五行相克,不如试试,没想到果然管用,这寒气一逼近禁字符便弱了不少。
这是符文,金梧真人顿时看傻了眼,他万万没想到,这些小辈还有此等的手段,眼见石林中的少年神色自若,不禁心头冒火。
“孽障,休要得意。”
金梧真人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再施展出泼妇骂街的无敌之术,可燕于飞只是冷笑了数声,根本不屑出言以怼。
倒是孔真和徐弗二人一脸的怪异,想必他们还不知道自已的师父还有如此的绝技,可为何却从不传授给自已等一众门下弟子。
没多久,金梧真人终于骂累了,可他刚一闭嘴,燕于飞就讥笑道:“这嘴上的功夫,原来也不过如此,不仅未能伤敌,反而却把自已累个半死,本道这有一瓶上好的百花酿,是否要赏你几口,润润喉咙。”
“你,……”
区区一言,就将金梧真人气的差点吐血,原来此人的嘴上功夫也还没修炼到家,否则又怎能被气个半死,不过幸好此人是练气士,这一时半会恐怕也还气不死。
不过孔真和徐弗却是脸色难看,二人想笑却又不敢笑,当下只好憋着,瞬间便涨的脸色通红。
燕于飞看在眼里,心头大喜,如此的好机会,他又岂能错过。
“二位道友为何憋屈自已,这人生在世,千万别憋坏了自已。你二人的师父,可是想笑就笑,想骂就骂,此等神通,元婴修士中必是第一,不,当世第一才是,不过二位只怕是无缘修炼这神通了。”
“这是为何。”孔真一时没忍住,脱口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