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突听有人笑道:“名门正道,一群道貌岸然之徒,分明心生贪念,却又口不应心。还是老夫自由自在,只要是看中了眼,那就强行夺取便是。”话音未落,便见一个黑衣老者大摇大摆到了近前。
原来又是那鬼叟,燕于飞一眼便认了出来,当下又看了眼白如玉,心中立时有些不安。他倒是不惧怕鬼叟,只是眼下却不得不顾忌着白如玉,毕竟她眼看着筑基在望,此时自然不便大动干戈。
“小子,还不赶紧献上乾坤袋。”鬼叟沉声道,他虽然嘴上凶巴巴的,可二眼却紧盯着赤霄剑,显然另有所图。燕于飞一眼就看出了鬼叟的心思,只是却不便说破,当下长剑一晃,一副有恃无恐的神色。此时冷灵秀早就持剑护在了一旁,她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何况正邪原本就是水火不容。
这个时候,正邪二道都默不作声,那些散修更是冷眼旁观。鬼叟并非傻子,他也盘算着渔翁得利之事,四下打量了数眼,并没有抢着动手。一时之间,众人都在心中算计,他们自然更想得到地灵果,至于抢夺一个后辈弟子的乾坤袋,那倒是并不心急。
就在此时,一股香气沁人心脾,只见白如玉指捏剑诀,悄无声息的纵身而起,眨眼间到了燕于飞身旁,手中的长剑更是寒气逼人。
“三师姐,你终于筑基了!”白如洁欣喜道,白如冰和白如清也是一脸的欢喜,就连冷灵秀都露出了笑意。燕于飞顿时松了口气,这会终于没了顾忌,眼见鬼叟还是眼巴巴的盯着自己手中的赤霄剑,立时一脸的不悦,道:“鬼叟,你好歹也是金丹境界的修为,怎地如此不要脸面,莫非又想挨上一剑?”
一听此言,鬼叟顿时心头大怒,这丢尽脸面之事原本无人知晓,可燕于飞却偏偏当众抖了出来,这显然是存心打脸。
刹那间,一股杀气突然而现,只见鬼叟一脸的怒气,随手亮出了一柄乌黑的长剑,嘴里怒吼道:“小子,老夫的弟子岂是说杀就杀的,今日定要你血债血偿。”话音未落,那乌黑的长剑已然挥舞而去。燕于飞只是冷眼看着,似乎这一剑并非冲着他来的。
果不其然,冷灵秀挥剑就挡,二柄长剑立时纠缠在了一起。这时一股寒气突然弥漫而出,只见白如玉持剑就刺,一出手直指鬼叟的咽喉要害。
没想到白如玉如此的胆大,竟敢冲着一个金丹修士出手,鬼叟更是没有料到,今日又碰上了一个胆大妄为的后辈。一瞬间,鬼叟急忙连连后退,两眼却是不由自主盯上了白如玉手中的冰魄寒玉剑,心中立时喜出望外。
冷灵秀一见鬼叟的神色,便知此人看中了冰魄寒玉剑,心头顿大怒,道:“你这贪得无厌的孽障,今日饶你不得。”话音未落,一片片雪花四处飞舞,冷灵秀立时施展出了玉雪飞花。这时白如玉又挥剑杀了上去,片刻间满眼都是雪花飞舞。
那些存心看热闹的纷纷四下躲闪,就连凤镇南都退在了一旁。燕于飞心中寻思:“既然冷师叔并没有阻止白如玉出手,那再多一人又有何妨,对付这些贪心之徒,岂能手下留情。”也就是眨眼之间,三条火龙突然呼啸而出,一股杀气四处弥漫。
鬼叟心头一惊,他没料到众目睽睽之下,名门正道也会不顾脸面,眼见漫天的雪花飞舞,三条火龙横冲直撞,立时连连后退。只是冷灵秀却并没有就此罢手的心思,一时间剑光霍霍。如此一来,燕于飞和白如玉更是一剑快过一剑,招招刺向要害。
冰清玉洁中的其她三人也是跃跃欲试,只是此时却找不到间隙出手,一个个只得持剑以待。秦瑶这时脸上阴晴不定,她一直紧盯着燕于飞,心中暗道:“他的修为果然不在我之下,先前交手时,他竟然并未竭尽全力。”一想到这,她的好胜之心又起,一个纵身冲入了飞舞的雪花之中。
鬼叟的修为虽然不弱,但却未必强过冷灵秀多少,更何况还要应付燕、白二人手中的长剑,一时间不禁手忙脚乱。就在这时,忽见一个紫衣少女到了近前,一道惊雷突然当头劈落,这确实猝不及防。鬼叟纵然是金丹的修为境界,这会也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惊恐之下只得闪身就躲。只是哪有如此容易之事,白如玉早就动了杀心,一见有机可趁,立时挥剑就斩。
一股寒意瞬间涌上了鬼叟的心头,此时他立知凶险,急忙挥剑一挡,随即顺势后退。可还没等他纵身而起,便见一道剑芒拦腰横扫而来,这时哪里还能挥剑去挡。
也就是鬼叟这等身经百战之人,若是换了别人,多半吓得目瞪口呆。只见鬼叟突然就倒一滚,瞬间躲过了那夺命的一剑,不过这可是众目睽睽之下,这脸面自然是丢尽了。就算如此,鬼叟还是身处险境,片刻间又是一道惊雷当头劈落。
这显然是要斩尽杀绝,鬼叟纵然心头恼怒,此时却只得挥剑护在了头顶之上。一声沉闷的声响突然而现,只见鬼叟一个踉跄,一口鲜血喷了一地。这个时候,只要有人再补上一剑,鬼叟必定难逃一死。可意外的是,冷灵秀并没有趁人之危,只见她持剑而立,道:“鬼叟,还不赶紧逃命,若是再想胡作非为,莫怪本道剑下无情。”
众弟子这时都紧盯着鬼叟,既然冷灵秀已然饶过了此人,他们自然不便再痛下杀手。鬼叟一脸的狰狞,当日惨败在燕于飞剑下,好歹没人瞧见,可是今日却是众目睽睽,这颜面何存。
“你……你等竟然依仗着人多势众,又岂能自称名门正道?”鬼叟脱口说道,这会他满脸都是懊恼的神色,心中更是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