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膝丸刚才动弹的缘故,江川上侧目看了他一眼,嗓音虽柔但咄咄逼人道:
“没有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你爱戴的兄长在维护你,可没有人来维护我哦~”
“呐…可是…可是……您也不该踹他啊,虽然阿尼甲有时候确实很让人头疼。”
兄控膝丸发表终极言论。
江川上当即冷嗤了一下,紧接着将踩在他腿上的脚收回去,顺便换一个舒服点的坐姿。
他的另一只脚倒是没收回来,还被髭切用手压着。
他们的谈话没避着髭切,髭切也一直注视他们,没错过江川上这个收腿的举动。
他看了看,终是松开压着他的手,缓缓低头,目光落在虚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会,他直言道,金色的眸子闪过嗜血的锐利:
“没有要怨审神者的意思……作为生存上千年的老刀,看过太多人心狡诈了,又经历过前任审神者的背叛虐待,自然不会信任任何人,试探是必然的。”
“我们是暗堕付丧神,不可能一上来就给你捧上全部的信任,警惕戒备不都是相互的嘛~,您不也一样在到处试探我们。”
说到这,髭切慢悠悠抬起眼眸朝江川上看去,温柔的笑了笑,意有所指道:
“虽然你的试探更像是在软化我们的态度,引诱我们自愿追逐你,不用费一刀一血。如果我们配合下去的话,说不定这座本丸会很快恢复成原来蒸蒸日上的样子。”
“但,你觉得我们是可以被轻易拿捏的吗?更何况,您的灵力、您的美丽我们都很喜欢呢,也请您适当娇纵。”
“娇纵?”江川上被这个词逗着了,很自然地将腿收回去,上半身懒散的向他方向歪了歪,笑意盎然道:“你认为我是在娇纵?好搞笑啊髭切,分不清身份地位的恐怕是你们才对……”
江川上的手,也自然的抚在髭切脸上,将他下巴抬起,自己则俯身向他凑近几分,恶劣着语气道:
“你们早已油尽灯枯,要不是看你们还有点利用价值,你觉得你们能认识我?是你们太过骄纵才对,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纵容给你们的,你们的命也全部掌握在我手里,你看现在骄纵的到底是谁?”
说的同时,江川上的手还在髭切脸上轻轻拍打了两下,低低笑出声。
“哈哈…你已经变成恶鬼了呢,髭切。你在嫉妒,嫉妒我的分心,嫉妒我对旁人的宠爱……否则就不会在今天迫不及待的带着弟弟过来找我……刷存在感。”
“口是心非的家伙,都把我惹怒了,你说你该怎么赔偿呢?”
[一群戏精,还有那个宗三左文字!]系统插话吐槽道。
江川上没理它。
髭切眨着眼看向面前的江川上,似乎是在消化江川上说的话。
很快,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放大,笑眯眯道:“啊呀,什么口是心非嘛,我怎么不知道我欠债了?”
“呵,源氏重宝护主,你已经在心里认定我这个主人了,独占欲不就起来了不是?那如果现在把你们赶出我的起居室……你们会走吗?”
江川上说到做到,直接松开对髭切的触碰,在他面前起身,居高临下看着他们,下达逐客令:
“两位,你们该离开了。”
膝丸仰头眼巴巴看了江川上几秒,之后才不明所以的移开视线,望向自家兄长,犹豫着没有立刻动弹。
源氏重宝在护主方面是出了名的,他们会对审神者产生保护欲和独占欲,密切关注审神者的动向,对主人的命令言听计从。
他该是听从审神者命令,从这里离开的。
但此时此刻他知道,他们不能走,哥哥也没说要走。
髭切永远是膝丸的主心骨,仅次于主人。
于是,接收到弟弟担心信号的髭切在江川上目光的注视下,终于诚实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