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见皇上,臣等奉命遣来。”即便我并未侧首相望,却明了必为御医院资历上佳者,仅是庄祁并未于其之列。
“还请几位老大人为这位顾公子一诊。”伍大人淡笑宣旨。
御医们不敢迟疑,逐一近前为我探脉。
于他等入殿之时,我便是稍稍提气调动内力将这脉象变了变,非是旁的,仅是需得掩住我这女扮男装之身。
待三位御医皆已切脉过后,具是愁容满面之态,仍是为首老者回道,“启禀皇上,这位小公子身中剧毒。却,恕臣等无能,并不得知悉其毒性药理,实实不敢妄议。”
皇帝似是早知如此,“顾名,你不曾往了匈奴探查此毒吗?”
我苦笑,“还请皇上见谅,家师医术不凡却也不得章法,故而才遣了草民于大汉之内四处寻访。想那匈奴大都尉既是敢以此毒暗算于草民,定非寻常百姓可知秘药。且是若草民贸然入得匈奴,恐会引来其等借口出兵之机,故而,草民并不曾往之。”
朝向三名御医,皇帝微带厉声道,“尔等竟是如此无能?竟是一丝一毫皆不得解吗?”
三人连忙叩头请罪,“还请皇上息怒!这位小公子常日并不得因此毒有何异状,仅是不可施展功法。然臣等非是通晓武功之辈,因此不得其中玄机。”
皇帝似是沉思片刻,伍大人则是令三位御医退出殿去。
又是静默少时,皇帝开口道,“顾名,虽是现下我大汉边关详宁不曾重燃战火,却未雨绸缪自是缺失不得,遑论如今朝中武将寥寥,可领兵掌帅者更是凤毛麟角。子安已近花甲,另几位将领虽是尚且可用,终是后继无人。朕为一国之君,更是万民之长,不得不早做谋划。你虽是年少无历又身中有毒,然子安与清流皆是与朕力荐你有将帅之才,加之依朕察之,尔确具鲜少稳重恭敬之态,不知你可愿违逆师门入朝奉养?”
汉皇将言辞劝诫之语讲得这般平易近人实属难得,我岂会不知进退妄自狷狂?
现诚惶诚恐之态即刻起身不加丝毫迟疑,我再度跪伏于地高声应之。“草民何德何能可受皇上如此青眼有佳!拜谢我主隆恩!为国为民草民自是责无旁贷,即便师门隐遁山野却并不曾于此事有所退避。然,终是如今草民身中有毒不得运功施能,若是受下皇上天恩尸位素餐必会引得旁人质疑,于草民自是无碍,却终是有损皇上圣主明君百年声望!故而,还请皇上暂缓召草民入朝之期,容草民遍寻杏林隐者,一旦尽清余毒,必将禀明家师回转京城报效朝廷,方不负皇上如此器重信任之意!还请皇上成全!”
我一番慷慨之词久久回荡于殿中,大有余音绕梁之势;
然皇帝闻后默而不语,面色未改却不知所思为何;
伍大人立于一侧满是错愕,不明我如此婉拒可会引得皇帝生怒。
良久,殿中除去喘息之声再无杂音,我则是始终维持蜷缩身体、以头触地之态未曾有丝毫移动。
“顾名,朕不过寥寥数语便可使你违逆师门?且是尚不曾许下官职。竟会较之楼兰国主那举国兵马之权更为惑人?”
伍大人闻言自是一惊,未曾想方才其主子竟是仍为试探!
我却是不慌不乱启唇,“皇上圣明!草民乃是大汉子民,断不至因得官位权势便转投异邦,除去师门不允,更是与草民秉性不合。然当日草民于玉门关杀敌守土岂能不回转便实言相告家师,他老人家并未有何怨责之意。想来若草民听命皇上为国尽忠,家师亦是不得有何拦阻,恐是唯有待及教习军中将领、兵卒尽掌师门所藏便会令草民卸甲归田辞官回转。草民亦是此心。恰如皇上方才忧心之事,我大汉能人辈出,不过仅是眼下缺得良将帅才,却是草民愿尽心为皇上分忧,待及国中武将济济,草民断然不会贪恋权势,定会回转师门侍奉尊老,届时还请皇上恩准。然,终是此些眼下恐为虚妄,必是待草民除去这一身之毒方可为之,故而草民尚不曾顾及。如此若是使得皇上忧心自是草民之过!还请皇上恕罪!”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