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不可缺了我!”梁青自是不满。
轩辕无痕于我与骆弈城之间往复看了一轮,便是轻笑道,“青世侄勿需争辩了。”待及众人皆寂方再度开口,“骆世侄所言已是甚佳了,如若众人具又是复返回京,必是需得四公子逐一乔装改扮,而分置各处姑娘定不得安心,于不日离京亦是繁杂。确不若骆世侄所言,皆是留于此地,既可互为倚仗,又便利行事,更不致姑娘分神。”
莫山似是恍然,附和道,“方才乃是我谋划不全了,未曾周详世伯所述诸事,还是骆公子之策更为上佳。且,骆公子与妹妹之谋已是不可谓不高人一等了,加之周老国公所辖部众,且是尚有上官府众人,料得无妨。那,便是我等皆留于此地吧。仅是,妹妹可确将徐家两位小公子分而相随,亦可掩人耳目,一旦事出紧急,他二人更是便于行事。”
“既是如此,那便由骆世兄与我扮为同门师兄弟,轩辕世伯称谓不改,委屈成弟双弟佯装书童吧。”梁青满是志在必得之态。
傅家主得了轩辕无痕暗中示意,阻下他道,“若论常日,青世侄功力自是莫良不得相较。然,终是你这伤虽是大好,身子虚亏还需全然养足为佳,”按住梁青欲辩之举,“世侄该是思量即将回转山中及那大战之事,如此不过贺寿之为,便勿需过虑了吧。”
梁青闻言便止了声,垂眸思忖确是待及寿宴过后便需回转边关,若是他因得龙啸林寿宴之事不得彻底痊愈,或是看不得我有何委屈一时义气再有何冲动之举……随之便也顺从下来,“罢了。仅是世兄与二哥万勿令得鸣儿遭人辱没才是。”
莫良颔首应声,“必是不会,青弟安心。”
此时众人方具是明了,骆弈城定是恐梁青于龙啸林寿宴之上耐不住性子惹下祸事,更是深谙依着梁青性情,绝不得我于龙家受得何样委屈的,而其身份可会致龙泉颜面有损?
“既是这般,妹妹,我便再授你一术,可随时令成弟、双弟不得被人辨识,亦可互换身份。”莫思思谋并不逊于莫山与骆弈城,仅是常日不曾展露罢了。此时怎会不明因何不得身手最佳的梁青伴我此行,方如此化解有些微僵之局。
终是这般方将所有谋定,我不禁朝着骆弈城微微一笑以示致谢,他则抿唇不语心照不宣。
众人散尽,少不得徐家主反复叮嘱一双儿子必不可懈怠躲懒以致我出何差池;季家主则是宽慰季羽留守亦是需得他尽心而为;傅家主便又忙着制了不少药石令莫良与骆弈城随身携了以备万一之用;唯莫武缠着莫达与莫山追问因何不令他伴我此行之事。
然梁青却是独自去了骆弈城房中。
“骆世兄,”迈步进门,梁青也不客套,直入主题,“世兄与我尚不曾相处过多时日,故而于青必是仅就面上所现而论事。然,并非我倨傲,仅是一切皆为鸣儿所谋,更是万事以她为重,断不得其有何闪失的。此行,世兄恐是以防我与那龙泉甚是龙啸林生了龃龉令鸣儿左右为难,既是众人皆有所虑,那青顺承众议便是。”自怀中摸出一袋物什推至骆弈城近前,“此乃鸣儿所赠暗器,劳世兄代为保管。若遇危机之时,鸣儿仰仗此物尚可不依功力而自保。仅是需得世兄严守此事,青只愿此物不得她所用。”
骆弈城始终端坐不曾出言打断,待及言罢须臾方笑应,“好,愚兄便暂且收了,将师妹无虞带回之时再复物归原主。”
梁青一怔,望着骆弈城毫无异状的面色便是转瞬失笑,“枉我梁青自恃甚高,竟是这份心胸及思谋尚不及世兄!难怪鸣儿事事皆会与世兄商讨。”不禁轻轻摇头,似是自嘲不得如骆弈城这般沉稳性子。
“青弟太过妄自菲薄了。”骆弈城抬手为其斟了一盏热茶,“你我际遇、阅历具是不同,故而这性情天差地别亦属平常。愚兄不过年岁虚长了贤弟数载,若论及这功法自是不得相较,唯有于师妹身侧时日略长于贤弟尔,方可揣度其所思所虑一二之数罢了。实则,以贤弟心智,不过因得私心重了些许方致有时遭我等忧心,若是贤弟事事皆以公正论之,更是思谋之时不假个人私心情愫,必是较之愚兄不知高出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