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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求沈青鸾画杜文娘的肖像(2 / 2)

生怕君鸿白看不见她的功劳,她又追加一句:“夫人也不必担心画不出我姐姐的模样,我和姐姐相貌相似,若刻意打扮,可有七分相像。

且我今年也是二十一岁,夫人大可照着我的模样来画。”

沈青鸾玩味地看着她,忽而出其不意问道:“你可知君远为何会去撕扯那幅画卷?”

杜绵绵愣了一瞬,未料到她不接话,反而转移话题,哪肯让她就这么溜掉,忙道:

“远哥儿固然有错,可此时追究错处也于事无补。更何况出了这等事,远哥儿心中才是最痛的那一个,夫人何必揪着不放,跟他一个小孩子计较。”

沈青鸾摇头叹道:“本以为已经见识够了杜姨娘的厚颜,没想到杜姨娘总能让我大开眼界。”

她脸色倏地沉下来,“远哥儿当日口口声声要认杜姨娘做母亲,这才父子相争义愤动手。大爷不愿伤了与杜府的情谊,这才不曾直言杜姨娘的错处。

可杜姨娘身为一个妾室,还未入门就兴风作浪,挑唆君家父子关系,偏自己还毫无悔意,果然是商贾出身,行事猖狂,毫无章法!”

好大一个帽子,好大一个锅!

杜绵绵哑口无言,霎时汗出如浆,刚换上的衣裳也已经湿透。

君鸿白默默地站在沈青鸾身后,用姿势表明他的态度。

杜绵绵心中彻底凉了。

这两年她在君鸿白面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又有君远和君倩支持,将沈青鸾死死压在

可不知什么时候,局势居然彻底反转。

这会她才隐隐约约发现,想方设法逼君鸿白纳了她,又拉拢君远和君倩,这两步棋实在大错特错!

然如今一切已成定局,后悔也是晚矣。

杜绵绵强压下自己心头的悔意,识趣地下跪告饶。

沈青鸾冷眸看了她片刻,几个念头在心里来回翻滚,终是没再多说,拂袖转身。

杜绵绵将君鸿白视作救命稻草,便理所当然将她视作拦路石。

殊不知沈青鸾压根无心留恋镇远侯府。

若她当真不愿,前世今生她都有办法将杜绵绵拒之门外。

只是前世,她是当真可怜杜绵绵弱而无依,也愿意成全君鸿白照拂杜家的心思。

今生,她却是打定主意要和离,自然愿意将镇远侯府这盆水搅得越浑浊越好。

只是,杜绵绵显然将她的容忍当成了软弱,居然敢如此,接二连三地挑衅她。

就像她之前说的,一只臭虫虽然咬不着她,却屡屡伸着爪子试探,实在恶心至极。

若不狠狠剁她一只手,只怕她永远也不知道敬畏这两个字怎么写。

君鸿白看着她的背影,迟疑着正要跟上,福寿院的南春急急忙忙过来。

“大爷不好了,夫人晕倒了,您快去看看吧!”

沈青鸾脚步顿了顿,远远回身望了一眼。

按理说她身为孙媳该前去侍奉的,只是方才被杜绵绵给恶心了一顿,这会没心思去做孝子贤孙。

片刻后还是扭身走了。

反正已经如此,权当不知情罢。

回了含光院,长栋居然还跪在院子里头。

见到沈青鸾的裙摆靠近,长栋框框一顿猛磕,嘶哑着声音告饶。

沈青鸾冷笑。

仆肖主人,看着是个胆大桀骜的,实际上跟君鸿白一样,是个软骨蛋。

“不必磕了。”

沈青鸾停在他面前。

“你也知开口冒犯了我,你觉得,我会让你付出什么代价。”

长栋心口恐惧攀升至顶峰,想主动请罚,却又实在说不出口。

张叔讥讽一个下人睁眼瞎,便付出一双眼睛。

而他对夫人,对沈氏一族口出恶言,便是割掉一条舌头也是应该。

“起来吧。”

沈青鸾抬手,压下他疯狂磕头的动作,“跪这么些时候,够了。”

沈青鸾对上长栋不敢置信的眼神,“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约莫不知道,如今大周的法律例文便是沈氏族中的长辈带人修缮。

为的便是有法依,治法严,量法适宜不可刑罚过重。”

她声音徐徐,抚平长栋心中长久的恐惧,却让他心中浮现另一种难以描绘的威压。

“我姓了这个姓,便不会做出有辱沈家体统的事。老侯爷行事严苛,我虽然尊敬他,可也自有自己行事的一杆称。”

一席话下来,长栋羞臊难言,无地自容。

他在院子里跪这么久,虽然满口求饶,对沈青鸾却是满腔恐惧夹杂着怨怼,只是不敢再得罪沈青鸾而已。

可听着她珠玉玲琅的声音,却逐渐被她“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人”的光明磊落触动,满脸羞愧地低头。

是了,夫人为人向来如此。

她有底蕴深厚的家世背景,在侯府下人面前却从未摆出过高高在上的架子。

她有聪明绝顶的智谋和锋利的口舌,却从不屑以此为刀伤害他人。

沈之一姓是她的靠山和支撑,却也是匡扶她行为的金规玉条!

往日他看轻夫人,将她的品行贬低为软弱愚蠢。

如今易地而处,他才知道夫人身上的分明是高尚雅和。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