糍粑在火网上烤得上下焦黄。唐云意用衣角捏了一块,不过滚烫,放入嘴巴。
“好烫”
封令月白了他一眼,“烫还吃?猪都比你懂事”
唐云意视若罔闻,一边龇牙咧嘴的吃糍粑,一边敷衍的应对封令月,“我最近胸口疼得很,指不定哪一天两脚就翘上天了……哎呀”,唐云意突然尖叫起来,委屈的看着封令月,“你干嘛打我手?冬天打人很疼的”
“你少把死挂嘴上”
唐云意委委屈屈的摸着手,狠狠剜了封令月一眼,“不说就不说”
吃饱喝足后,唐云意往床上一躺,眼皮闭上,胸口起起伏均匀。封令月坐在火炉旁烤两只冻得通红的小手,咸淡的道:“明日,真正的太白湖祭天开始。上头说了,还是派金灵卫护卫”,封令月越讲越恼火,“干嘛不派军队去,指不定又发生幺蛾子”
唐云意并未睡着,余光轻轻扫了封令月一眼,“走蛟案已经结束,太白湖应该一干二净了。这一次,应该能好好祭天了。等祭天结束后,我要去看看云倾”,臭小子,彻底跟他交恶了。自打上次兄弟俩互殴之后,云倾自知理亏,回到青鹿书院后,不再吱声。云倾大约还在气他吧?
封令月说不上哪里怪异。祭天为何非得在太白湖?上一次已经祭过天,虽未成功,又何必再次劳民伤财,大费周章,大张旗鼓再举行一次祭天?
封令月想不明白的时候,真正的太白湖祭天再次来临。
太白湖上落了细细的小雪,给湖面上铺上一层薄薄的云纱。
祭天的舞台离岸边几米之遥。明眼人都看得出,为了以防万一。
祭天舞台搭建之前,金灵卫乘船,把太白湖搅得湖水翻滚后,曲文泰、涂楠、朱湮三位指挥一致同意,确定走蛟案已经结束,湖中再无走蛟,众人这才安心搭建祭天舞台。
唐云意的袖子卷起一小截,露出线条优美的小臂。他忙上忙下,堂溪夫人到的时候,唐云意几个金灵卫正好把架子搭好。
湖边风气大,吹得堂溪的衣服往后扯,丰腴的线条尽显无疑。果真是年龄越往上,风韵越诱人。
唐云意一脚踹在李维昭的屁股上,把他嗔瞪走,“看什么看,小心把你的眼珠子给挖了”
李维昭摸着屁股,哼了一声,“你看得流哈喇子了。过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李维昭恋恋不舍的把目光从堂溪凸线饱满的胸膛移走。这个女人,容貌艳丽,身材婀娜,又有钱,哪个男人不心动?
堂溪朝唐云意勾手。他屁颠屁颠就过去了。李维昭和韩茂行暗自唾骂,“瞧他那谄媚样。给他一条尾巴,他都能摇上天了”
不怪唐云意谄媚,实在是堂溪夫人给得太多了。一箱箱银子不动声色的赏赐,他是个眼皮浅的,讨好堂溪夫人,还怕以后喝西北风?
“参见夫人”
今日打扮艳丽,依旧是一身青色刺绣长裙,外罩狐裘披风。纯白的狐毛衬得她的脸晶莹如陶瓷,一头乌黑的头发随意挽了一个发髻,珠翠斜插。
堂溪看向堂云意的目光有些晦涩了。这个普通的少年,救了她一命。命是捡回来了,可是……过程承受的艰辛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