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的膳食好不好吃啊,豆子才晓得,不过看豆子圆润了一些,应当是可口的。然想着自己一顿也没有吃,倒是辜负一番美意,有些不好意思,讪讪道:“哦……嗯,还不错。”后不待音楠跟话,又觉得自己说谎不好,叹了口气补充道:“听豆子说,她吃起来味道还不错的,谢谢你们,音楠。”
音楠这才反应过来,为何近些时日豆子长的圆了一些,原是霁欢并没有承情,便说:“姑娘还是日日浆果为食吗?”
“我常日里并不感觉饿,吃浆果也是累月习惯,况我自己修习调养,几日几日的也不常出门来。”霁欢回道。
“确实不要紧?毕竟那日晕倒在沐昭门前……”音楠担忧道。
霁欢记起刚回末址那一日因内里修为气息全然紊乱,末址命数从她掌心中急剧流出后,她已是没了知觉。只是如今已过去些许时日,遂回音楠道:“可之后我确是再也没有晕倒过。”语毕想起什么,转身朝音楠笑语道:“若是我如此让你们放心不下,那音楠你,常日里有空便来为我吹一吹笛子,多听听夜笙吹出的曲子,对我助益更大。”
音楠见她歪着头冲他似笑非笑的样子倒是乐了一乐,便答应了。
后山的酒窖原来本是迟默闲来无事打发时间挖的一个,后因与天上那位的糟心事,时不时想来买买醉,遂央着音楠一起,从他的宫殿沐明中挑拣着音楠四海搜罗来的好久搬了一些过来,当时迟默怕不够喝,想多搬一些,特意将他小坛装着的酒都换大缸子装了,令他一时间招待客人都无酒可喝。迟默做事情看轻重缓急有迷糊和不迷糊的时候,当音楠见着满窖封存的严严实实的缸子时,明白了对装酒这个事情迟默是定义为重者急也。
音楠看着这些问道:“你们俩是打算将这些全部重新搬到前山去泡果酒吗?”
霁欢边查看是否有损坏,边回答说:“全搬前山去,这个窖子怕是快塌了。但不全是泡果酒用,剩下的存着待其他用处罢,你若是要我也可送你几瓶。”说完将自己的长发拢了拢。
音楠跟着也将自己衣袍的袖口扎了起来,一手拎着一缸子对霁欢说:“我搬就是了,这些罐罐缸缸上沾了不少泥,你就不要再搬了。”
霁欢却并没有停下来,学着音楠一手抄起一个道:“你不要觉得我搬不动!”音楠看着她这个逞强的样子倒和以前见着的姑娘有些不同。以前见着的姑娘或许也是搬的起两缸子酒的,但是若有公子在场,便总会扮出弱不禁风的形容,这样能得一个怜香惜玉的感情,和帮扶的恩情,只是霁欢是并不懂的。想罢不经意地又笑了出来。
不待霁欢和音楠走出酒窖,却听见码着的缸子后传来一声缸子碎裂的声响,霁欢急忙转身施了个小术,将所有的物什都定住,放下手中的两缸,同音楠查看是否是动了哪里,才致缸子垮了下来,怕再碎了几缸就忒浪费了。待两人一缸一缸地挪完,才发现缸子的背后睡了个小不点,看小脸红扑扑的熟睡的样子怕是何时溜进来喝了不少酒。
“这是赤敝族耿家的小孩。”音楠将小男孩抱出来对霁欢说。
霁欢看着小孩子疑惑问道:“你怎的知道?”
“赤敝鸟的羽尾都快露出来了。而且,这一声一声的呼吸滚烫,像是要喷出火来。”音楠解释道,“赤敝一族人丁兴盛,尤擅御火,是末址望族。看来姑娘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霁欢倒是没注意音楠的戏谑,用袖子轻轻揩拭孩童的脸,答了个“哦”字不再说话,揩干净狗轻轻点了点孩童的额头,音楠手中的孩子便有醒过来的征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