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洞的位置在半坡,不到两米深,上方和侧面正好有巨石阻挡,可以遮风挡雨。
我们赶紧爬上去,把风吹进来的积雪清理了一下,开始捡柴生火。
一晚上的风雪,有化,它们也不会太潮湿,我和钱麻子很快就在最里面生起了一堆火。
有了火,大家瞬间放松下来,我们都随身背着水壶,钱麻子还背了个日本饭盒,赶紧烧点热水喝。
身子一暖和起来,也就觉得饿了。
这时,罗老九从怀里掏出几双棉袜子,里面都鼓鼓囊囊的,他笑着说:“就剩这点儿了,吃了才能睡个好觉。”
钱麻子赶紧接过来,解开口一看,里面都是白米。
“哎哟,老罗,你咋还有这一招?”
罗老九笑着说:“常年在林子跑的,还是留个后手好一点。”
我们赶紧把饭盒装了雪,化成水之后把米放进去一些,熬了两盒米粥,分着吃了。
说实话,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就没歇着,大起大落,感觉不仅是饿,心里也不踏实。
现在,总算暂时摆脱了追兵,能吃顿热饭,那种感觉,就像是重新活过来一样,浑身上下都累,必须睡。
我们连话都懒得说,直接往里面一歪,眼睛就睁不开了。
我睡着前唯一的印象,就是罗老九拿出烟袋锅子,冲我笑了
醒来的时候,不知道白天黑夜,雪还在下,但是小了一些。罗老九从
他往火堆里添了些柴,低声问:“咋了,冻醒了?”
我们仨身上盖着毯子,上面也飘了一些雪花。
“小刀,我扒拉不少冻蘑菇,一会儿再熬点粥,你们吃点儿。”
我点点头,又眯上眼睛睡了一会儿。
再睁开眼时,连水月和钱麻子已经醒了,他们三人正烤着火,低声说话。
见我醒了,钱麻子挤过来,笑着说:“小刀,刚才我下去撒尿,顺便想着扒拉点树皮,你猜发现啥了?”
我扫了一眼,发现罗老九脚底下一堆松塔,于是笑着说:“你把人家松鼠的窝掏了?”
“都是在林子里的混,借一点儿。”
罗老九正在把松子扒拉出来,放饭盒里烤一烤,这东西老香了。
我爬起来,喝了点水,接过连水月掰开的松子,吃了几颗,满嘴留香。
钱麻子笑着说:“小刀,刚才我还和水月商量呢,要不我多出去跑几趟,说不定能扒拉不少吃的,你俩就不用去冒险了。”
我摇摇头:“在松鼠嘴里夺食儿,也撑不了几天啊!放心吧,我歇过来了,活蹦乱跳的。”
连水月也说:“天快黑了,一会儿咱俩就出发,趁着雪大,争取多牵几匹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