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虽是这么说着,但秦焱铮心里存满问号,就他所知,妻子不过是钢铁厂职工医院的一名护士,又怎么会懂复杂难学的中医术?
且从她给他医治的情况来看,对中医术的掌握绝非只是懂皮毛。
这么想着,秦焱铮忽然暗自苦笑,或许是他对妻子了解不够。
也是,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子,就连对方的声音于他来说……都甚感陌生,那么她懂中医,并能娴熟施针,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毕竟她到目前为止,真得只算是他名义上的妻子,而他,同样只算得上是她名义上的丈夫,互相不了解,这从他们一开始结合,就是彼此知道的事儿。
“秦同志,宋同志是一个好妻子、好大嫂!”
似是察觉到秦焱铮情绪不对劲,吴栋禁不住为宋岚说话:“你家里的情况我多少了解一点,说句不好听的,但凡换作其他女同志是您另一半,搞不好……搞不好对方一个月前便已离开秦家,甚至向你提出离婚另嫁。”
“我知道你的意思。”
秦焱铮嘴角动了动,他说:“她是个好女人,能留在秦家,帮我照顾弟弟妹妹,是我、乃至我们秦家欠了她,即便我用这辈子去还都不够。”
不仅帮他照顾家里,且用心医治他和小妹,用古话说,宋岚,他的妻子对他、对小妹恩同再造。
同样可以这么说,若是没有妻子守在秦家,他几乎用不着多想,便可知秦家八成得散。
缘由?
父亲出事,母亲没了,二弟尚未成年顶不住事,且又是个爱玩的,至于大妹二妹,一个下乡做了知青,一个被家里养得娇蛮,无疑更担不起事儿。
至于剩下的两个小的,尚且年幼,能指望他们什么?
身边没个能拿事的,他这个大哥又长期没有音讯,单单生活方面,二弟他们几个估计都难熬下去,更遑论其他?
譬如回到学校读书。
基本上没有可能。
“以宋同志的品行,来日秦同志您康复,只要真心对待,我想宋同志肯定很高兴,根本不会与您计较其他。”
吴栋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他缓声说:“自打那日你被宋同志从医院接回家,我便看出她对博延他们很用心,不说别的,单单雅欣一次次闹情绪,
宋同志在包容她的同时,不忘讲道理,纠正雅欣身上的错误……只不过,雅欣几乎每次左耳进右耳出,有时候我都为小姑娘觉得着急。”
秦焱铮:“二妹被我爸妈宠得确实有些不像话。”
吴栋:“可人得知道好歹,如果宋同志不是真心为雅欣好,犯得着去管教她一个小姑子?”说实话,吴栋不止一次想过,倘若秦雅欣是他妹妹,敢狗咬吕洞宾不识好歹,他这做大哥的绝对会用大耳刮子招呼!
做嫂子的能管教你,能把你往好的方向纠正,这是荣幸,结果却吃力不讨好,一而再被顶撞,要不是宋同志脾气好,能受得了?
“你说得对,我二妹她欠管教,今中午用饭那会我有和她谈过,听得出她有悔过之心,如若她日后再犯老毛病,我肯定不会再轻易放过。”
现在他一不能动,二眼睛看不见,不能真正拿二妹如何,但来日他恢复康健,一旦发现小丫头口不对心,不尊重自己大嫂,到时,就别怪他狠狠惩治!
秦焱铮是个能下得了狠心的,他认为“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说得极好、极有道理!
尤其在有人在旁帮你更正错误,当事人不领情,反倒还对对方生怨,这便完全是不识好歹!
基于此,对待此类人,不采取点非常手段,自然不行。
仰面躺在床上,秦焱铮不自主握紧轻置于腹部的那只手,他希望秦雅欣,希望这个二妹能把他今中午所言听进耳朵里,希望她真得知道错,不会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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