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一会儿,有些心虚地回答:“你想见他?等你好起来就能见到他,等你好起来想干什么都依你。”
他真诚的话语在岑夏看来如此可笑。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池谨言永远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我累了。”她的声音带着疲倦,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池谨言依然紧握着岑夏的手,她没有挣扎,只是安静地陷入沉睡。
只有在这样的时刻,他才敢毫无顾忌地流露出真实的情感,正视自己的内心,只要她在他身边,所有的自尊和浮名都如尘埃般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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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夏坐在床边,眼神透过窗户向外远眺。
这些日子里,她的视线除了池谨言那副伪善的面孔外,几乎再无他人。
他的一举一动,每一个眼神都令她反感。
门外,保镖的身影若隐若现,唯一的安慰就是能去楼上看望父亲。
她曾悄悄跟父亲提过逃离的计划,父亲告诉她,只要有机会就先逃出去,不必再担心他的安危,这几日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他那间病房也有人守着,根本没有可乘之机。
她只能尽力在池谨言面前维持着乖巧的假象,寻找出逃的时机。
眼看就要出院,如果回去别墅她就没机会外出,医院人多眼杂才是绝佳机会。
深夜,岑夏躺在床上,依旧辗转难眠。
夜色渐淡,天空泛起鱼白肚,岑夏的终于熬不住沉沉睡去。
莫然利用清晨的宁静,借着打扫卫生的名义,小心翼翼地接近岑夏的特护病房。
那里本应由专职打扫,可医院病人的数量比以往多了许多,这一层也被安排进病人,并没有人注意到她。
上次没有被人发现,这一次她的胆子大了些,仔细伪装后,一直盯着岑夏的病房。
许久后,见护士刚刚离去,莫然蹑手蹑脚地溜进去。
岑夏仿佛被黑暗的地狱吞噬,梦境中,母亲的面容扭曲,充满责备的怒火,而樊亦明的双眼满是仇恨与怒火,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看着岑夏熟睡的脸气色红润,她顿时眉头紧锁,心中暗想,居然被人照顾得这样好。
忽地,一阵清脆的笑声不知从何方传来,将她从梦境中唤醒。
岑夏缓缓睁开那双略显迷茫的双眸,引入眼帘的是莫然的脸庞。
她的脸孔近在咫尺,仔细地打量着她,眼神透着愤恨。
见到岑夏醒来,两人都像是被下了一跳,岑夏的心跳加速,慌忙坐起,莫然也惊的迅速弹开。
莫然首先反应过来,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岑夏,听说你的孩子没了?这真是天意啊,看来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你的蠢。”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